段念点头,调转马头回了队伍最末。
而相对于潇潇儿来说,风雷则是要狂躁得多,不过再狂躁,也与西南王没什么关系,因为他直接将人丢给了温柳年。
楚渊:“……”
看着监牢中不断咆哮怒骂,头发炸开,试图要挣开铁链冲上来的人,温大人脑袋嗡嗡作响,很想辞官归乡。
王城里头一切如故,回到寝宫内方才沐浴完,还没歇一阵子喝杯茶,四喜便来通传,说是陶大人求见。
段白月趴在桌上,装死。
又来。
不来成不成。
“起来。”楚渊扯扯他的袖子,“随我一道去御书房。”
“去倒是行,不过万一哪个老头被我气死了,你可不准生气。”段白月握着他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亲,依旧不想动。什么叫由奢入俭难,尝过与心上人一道不务正业的滋味,谁还想要管劳什子的江山社稷,谁爱要谁要,赶紧回西南洗米才是正事。
楚渊将他强行推起来,把乱糟糟的衣服整了整,又重新梳了遍头发,方拖着一起出了门。
西南王半途伸手,偷偷摸摸揉了揉头皮——此等用梳子的狂暴手法,和金婶婶有一比,将来怕是要被扯秃。
御书房内一众老臣等了许久,才总算是等来了皇上,与西南王。
“陶大人。”段白月态度极其友好。
“西南王也有事要奏报皇上?”陶仁德道,“那我等可以先行退下,稍后再来面圣。”
“大人客气了。”段白月道,“本王没什么可奏报的,就跟来看看。”
陶仁德:“……”
跟来看看?
楚渊吩咐内侍给众人赐了座。
段白月拖着椅子,哐啷啷挪得离龙案更近了些,方才拍拍衣袖满意坐下。
陶仁德心情复杂,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直到奏完事情,从御书房出来,依旧是头晕目眩。
“会不会是,西南王……”另一位大人欲言又止,四下看看确定周遭没外人,方才小声道,“蛊啊。”
此言一出,其余大人也觉得极有可能。楚国疆域辽阔,附属国与各地封王不算少,但离经叛道的慕寒夜,顶多也就是逢人便吹嘘他与自家王后的恩爱情史,并且强迫别人赞美,除此之爱,也就没别的了。哪里会如同今日御书房内的西南王一般,拖着椅子到处乱跑,此等失礼的行为,皇上居然也不管——当真很像中了蛊。
“那可如何是好?”大家伙七嘴八舌,都极为担心,很是盼望着九殿下能早些来,或者是沈将军回来也成。
楚渊趴在桌上闷笑。
段白月单手撑着腮帮子,在对面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下回不许闹。”楚渊笑够了,坐起来拍拍他的侧脸,“听到没有?”
段白月抓过他的手,低头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