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澜一愣:“记得。”“那天我路过的时候,隔着围栏看到那个花店进了好多好多的玫瑰花,什么颜色的都有,特别好看。”钱程道:“你知道我那时在想什么吗?”亭澜笑了,问:“你在想什么?”“我在想……”钱程道:“如果我去那家花店,把你最喜欢的蓝色的玫瑰全部订完,然后全都装饰在你的屋里,你会不会很开心?”“哈哈哈。”亭澜感觉心里暖暖的:“我当然会很开心。但你怎么说出来了?以你的风格,不应该在明晚直接给我一个惊喜吗?”“是啊,跟我的做事风格真不像啊。”钱程感叹道:“但我能怎么办,我好久没见到你,现在满脑子都是你……我现在只想把所有的事情都给你分享,就连惊喜都藏不住了。”作者有话说:求海星~敲碗~求海星~敲碗~明天还有一个更大粗长~敲碗~求海星~纪检监察抓亭澜跟黄文博约好的时间是晚上七点,亭澜整个人缩在沙发里跟钱程絮絮叨叨了半天,等到钱程第三次冲来叫自己的同学再等一会儿的时候,亭澜看了看时间,跟钱程说自己也差不多到时间了。两人都舍不得对方,又腻歪了十几分钟,这才挂断了电话。挂断前钱程还问了一句,今晚能不能视频,亭澜想了想,琢磨着一会儿就是吃个饭,估计也不会很晚,便跟钱程约好十点钟左右给他打过去。亭澜将手机收好,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西装。现在刚刚六点五十分,从二楼下去到酒店后门处等黄文博,时间绰绰有余。亭澜这么想着,循着过来的路原路返回,然后坐电梯下了一楼。昨晚前瞻预热后,亭澜看着会场里的几个人往后门走,还说从那边出去有一条小吃街,几人再去喝点云云,所以亭澜大概知道往什么方向走,从酒店大厅穿出,走过一个回廊便到了。后门虽然没什么人,但也有不少私家车进出,亭澜四周看了看没见到黄文博的影子,低头一瞧手机,发现还有五分多钟。因为没地方坐,亭澜就走到了一旁的吸烟区,点了根烟慢慢等着。不多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门口开了进来,停在了离亭澜不远的地方。亭澜一愣,将手里的烟在灭烟沙里熄灭,抬头看了过去。黑色的轿车四面都贴了防窥膜,亭澜看不到坐在车里的人到底是谁。车里的人似乎见他站着没动,按了两下喇叭催促。看来确实是这辆车了,怎么不开窗子?亭澜有些纳闷,他迈开步子走了过去,在车边站定,伸手敲了敲车窗。车窗应声打开,亭澜俯身向内看去。“……黄副经理?”“哟!亭澜。”突如其来的女声吓得亭澜猛地倒退了一步,他看着坐在车后座上的kaze,脸上一阵错愕,随后他簌然站定,眼神一下子变得森寒起来。——黄文博跟这女人是一伙的。亭澜几乎是一瞬间就想明白了这件事。不过她不是应该在沪城吗?小程才跟他说kaze给自己安排好了军训巡演,这女人怎么有空来找自己?“咦?怎么见到我这么惊讶?”kaze的腿还没有好,她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裙,裙摆的叉开到了大腿根,能清晰地看到她腿部的石膏。“你怎么在这?”亭澜眉毛一挑,语气好似带着冰:“是你让黄文博喊我过来的吧?”“我哪里喊得动黄文博啊?都是合作关系啦~”kaze笑了笑,腿部的石膏让她有些移动困难,她费劲地伸手撑着身子往窗边挪了挪,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道:“来来来,上车来我慢慢跟你说。”亭澜站着没动,语气不悦:“黄文博在哪?”kaze道:“他?他有其他的事,今晚不会过来了。”亭澜冷冷地看着她,半晌,沉声道:“这么玩弄人很有意思吗?”“哎呀,亭澜,我受重伤都亲自过来接你了,怎么还叫玩弄你啊。”kaze做出了个夸张的表情,抬手捏着自己金色的头发打转:“快上车吧,有正事儿。”“我也有正事,不奉陪了。”亭澜说罢转身就走。哪知车副驾驶座的车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西装的高大男人走了下来堵在了亭澜的去路上,亭澜猛地在原地站定,看着面前男人几乎能把自己当场夹死的双开门,嘴角抽了抽。“你想干什么?”亭澜转头看向她:“还要绑架我不成?”“亭澜,咱们都是朋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kaze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石膏:“你看我都这么有诚意了。”亭澜白眼几乎翻到天上去,他指着站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的国字脸男人道:“这叫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