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嫂嫂?”
“你要是知道了你丈夫也会垮台…你当时会不会后悔?”江晟也不听虞彧讲话,只魔怔了似的抵着虞彧,自顾自地念道。
虞彧闭上眼,在一片凄寒中轻声道:“我早就后悔了。”
“晚了。嫂嫂。”江晟重新直起身,脸上又重新挂上虚假而瘆人的笑,“你该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了。”
江晟直接将虞彧关了起来。
“嫂子,你是真的不太老实。”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动作也优雅,然而从暗处扯出的却是镀了金的链条。
“我本来也是不想这么做的。但你实在太不听话了。”江晟从把虞彧带回来就没正视过他,也不听他讲话,只像陷入了自己世界中一样,一直自言自语。
他就那么自言自语着,把锁链末端最终扣在了虞彧白细的脚踝上。
虞彧自始至终没有半分反抗,垂着眼睫,活脱脱一个合格的金丝雀。
在修长完美的身体上,套的是繁重而宽大的古代服饰,仔细看去,竟与他结婚那天的婚服有几分相像。
不同的是,他身上的这件却是几乎纯白的,只有一些银绣暗纹增添了几分颜色。
他本就蓄长发,这么一身打扮,倒真像穿越而来的翩翩兰君子,人被囚在屋里,倒是让整间房子都有了几分仙气和不可说的狎昵。
虞彧没有反抗,却在江晟靠近他的时候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我不会跑的。”他声音轻而哑,不复从前的清亮,“但你要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不要因为我…”
他还在坚持,还在试图修补,想让江晟回到“正常”生活,而不是和他纠缠,被他拉下水。
但什么又是“正常”呢?
江晟这次终于有了回应。
他在几乎已经崩解,只能像个依附于人的宠儿,无助地抓着男人的手,希望能传达出最后一点期望。
然而只是蹲下来。两双眼睛相对,一双破碎而惊惶,另一双则空洞黑沉如深渊。
谁都理解不了谁。什么都没法传达给对方。
“我该做的事就是找到你,然后不让你再离开我。”江晟明明是在看着虞彧的眼睛,然而眼底却冷静空洞的空无一物。
他说着,居然又笑了,他笑道:“我四年前就该这样做了。在我第一次见你,在我连喜欢都不知道是什么就喜欢上你时。”
“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之后的事了。”
江晟说着,牵起虞彧的手,绅士而优雅地亲吻了一下。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所以嫂子,你现在安心地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虞彧像是不堪重负,最后一根稻草也被折断了似的,无力地撑地干呕了起来。
而江晟站起身,最后想到了什么似的,头也不回地补充道。
“哦,对了。不知道嫂嫂有没有关注。”江晟的声音平静而遥远,“我已经告诉了全部人江淮死的事情,连带着江家以后由我接手这个消息一起。”
他像是对虞彧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所以这次,不会再有任何人插手我们。”
隐情
江晟并没有离开太久,事实上,他只是出去弄了点饭菜,然后端到了屋里。
“我自己做的。”他没什么起伏地说,“吃吧。”
虞彧脚上的链子很长,足够他在一楼的大部分区域自由活动。他像个精丽的,毫无生气的木偶,闻言机械地起身,墨发散在长袍宽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