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学儁紧挨着姜天昀坐下,摘下从未摘下过的草帽与伪装露出不超过二十五岁的稚嫩面庞,看向不远处的田园入了神。
“九黎之主,我可以信任你么?”
“看你的信任大不大了,太大我可扛不住。”
“可大可小,小到是我个人的请求。”
“那大呢?”
王学儁顿了顿正色道:“八灵山之第四山,鬼纵山镇关人的请求。”
“哦?那问题可就大了啊,不过你可以信任我,”姜天昀嘴角上扬,继续说,“鬼纵山也在我的攻略范围之内,况且秦帝山和唐曌山出事王兄你可没少出力,若是不相助岂不是不解风情了?”
王学儁笑了笑,自己尘封许久的记忆再度被掀开,现在的鬼纵山已经不再是所谓的纵横之山,出来五六年想必鬼纵山已然物是人非,十七个恶魔,外加庞天左的病态疑心,手下的忠义之士又能留存多少呢?
“你不怀疑我?”
“怀疑,自然怀疑,但我选择信任,信任你的所作所为,更信任你的为人,”姜天昀笑了笑继续说,“我虽和你相处时间不长,也不敢说多了解你,但你的行径都告诉我,你不是个坏人,我选择信任你。”
“感谢信任……”
“接下来能说说关于鬼纵山的情况了吗?”
王学儁将鬼纵山的事情娓娓道来,包括自己老师被诬陷剜去双眼,悬挂在城楼之上暴晒五日,最终才被放下来,也只是被草草掩埋,甚至没有立碑。
鬼纵山表面上一片祥和,但背地里却暗潮涌动,暂且不算庞天左,光是那十七个恶魔便足以扰乱鬼纵山的情况,想必现在已然物是人非了吧。
听完王学儁的话,姜天昀偏头思索一番,十七个恶魔到底是什么?是指人还是跟路西法一样纯粹的恶魔。
但随即王学儁继续说:“鬼纵山不知何时出现一座寺庙,美其名曰灵佛寺,但我们都知道那不过是吃人的恶鬼寺庙罢了。”
听到灵佛寺三个字姜天昀忍不住浑身一怔,如此熟悉的名词瞬间将他的思维拉回了黑厄之地初遇禅心时遇到的那一位大师——善一。
当时的情形善一大师与泽海大师会面时泽海大师便说过自己是灵佛寺的僧众,如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那也就是说善一大师其实是八灵山之中的人?!
信息量太大姜天昀忍不住皱眉,随即深深叹了口气反问道:“僧人里有没有叫泽海的大师?”
“泽海?有印象,你怎么会知道?”
姜天昀冷笑一声,眼神中的凶戾一览无余,“何止是知道,那简直是恨不得亲自见一面啊。”
“你……和灵佛寺有什么过节?”
“那可不是我和他们有过节,而是整个九黎堂,都和他们有过节……行了光是这一点足够了,你夺回你的鬼纵山灵佛寺交给我们剿灭。”
“就……这么干脆?”
“要不咱俩整个歃血为盟?然后再干了这碗血?”
“那倒也不必了……”
商议好一切姜天昀与王学儁便回到了春之城,禅心见到姜天昀异样的神色也心生疑惑,不是说去吹吹风吗?怎么还吹红温了?
随即姜天昀看向禅心,斩钉截铁地说:“禅心,跟我过来。”
禅心点点头便跟上姜天昀,虽不知兵主意欲何为,但应当是重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