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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2页）

&ldo;这不是欺负人吗？……怎么这样！&rdo;江白走了两步，听不下去了，站住，对高梁说。

&ldo;湾尾街上这种事太多了，呆久了你就习惯了，走吧！&rdo;高梁劝他

江白走下台阶。那姑娘不知为何突然转头望他一眼。

他猛一回头。

这次仍然只望见了一只被蓬松的短发半掩的眼睛。

这只眼睛里汪着泪！

胖子已经走上台阶，姑娘佯装的镇静和她招徕客人的叫声一起消失了。她胆怯地后退一步，又站住了，仿佛要等等看胖子想做什么。

胖子向她伸去一只手，被她&ldo;啪&rdo;地一声打开了。

&ldo;流氓！&rdo;

胖子得意地叫道：

&ldo;小卡门，早就听人说你辣，哥哥我专爱吃辣子！&rdo;

他带着一点酒意，突然向姑娘扑过去。&ldo;卡门&rdo;惊慌地后退一步，闪开他，又倔犟地站住。

&ldo;你要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给你放血！&rdo;她一字字地说。

一个小流氓惊叫：&ldo;大哥，她手里有家伙！&rdo;

大家都看到了，那是一把小小的明亮的刀子。

胖子哈哈大笑。

&ldo;甭吓唬我，一条湾尾街，女人们都说要给我放血，结果还不是我给她们放血？……小妹妹，你过来，朝我这儿捅，我正想多个窟窿凉快哪！&rdo;

他用手&ldo;咚咚&rdo;地敲着胸脯，向她逼近过去。

江白浑身如同着了大火。

&ldo;你们怎么能这样？！&rdo;他爆炸般地喊了一声。

胖子被惊动了。一脸淫笑依挂在脸上。

&ldo;嗨，有吃热乎的了！&rdo;他转过身去，从台阶上挑衅地望着江白，说。

&ldo;别理这些流氓！&rdo;高梁拉了一把江白，说。

江白岿然不动。

&ldo;你想干什么？&rdo;他对胖子说。

&ldo;老子想问问你是她什么人？&rdo;胖子说着，向他挤过来，&ldo;你也是她的相好吗？&rdo;

江白脸色发白，每一块肌肉都在打颤。

他脱下军帽，交给高梁。

&ldo;拿着。这位先生今天想跟我练一练。&rdo;他用低沉的声调说。

&ldo;哇，要动手了－－！&rdo;流氓们幸灾乐祸、怪声怪气地叫起来。

高梁也把军帽取了下来，和江白的帽子一起扔到地下。

&ldo;看样子今儿个是真练啊！&rdo;他讥讽地说了一句，走到江白身边去。

巡街的警察跑过来。

&ldo;都在这儿干什么，散开散开！&rdo;

&ldo;这个当兵的要打人！&rdo;胖子恶人先告状。

&ldo;胖子，谁打谁还不一定呢！……快走吧，要不我就对不起了！&rdo;警察强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