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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1页）

&ldo;你这么说让我觉得自己很重要。&rdo;

&ldo;那当然了，&rdo;她的目光里闪出一丝狡黠，&ldo;你先进去，她们都认识你了，会有人给你上菜的。&rdo;

江白的心热得厉害了。

&ldo;两位客人，请进。&rdo;她已经灵巧地转过身，招呼两个刚刚踏上台阶的客人。

江白走进店门。吧台那边，已经很熟悉他的雀斑小姐眼睛一亮，主动迎上来，冲他微微一笑。

&ldo;你好，江白。&rdo;

&ldo;你好。&rdo;江白说。他有点吃惊，难道她们都知道他的名字了吗？

&ldo;请随我来。&rdo;雀斑小姐说。

她引他穿过人群，走向大厅尽头一张小小餐桌。从这里，可以透过玻璃望见店门外发生的一切。

&ldo;有人特意给你留的。&rdo;雀斑小姐说，又嫣然一笑，随手掏出了小本本和笔，&ldo;要点什么？她还答应给你买单。&rdo;

&ldo;谢谢你们给我留下这张餐桌，&rdo;江白说，&ldo;可你们这样做，老板知道了会不高兴吧？……其次，我当然要自己付账。上次让卡门小姐替我付账，是个例外。&rdo;

&ldo;也好。&rdo;雀斑小姐微笑着说。

&ldo;一扎啤酒。一个红烧海螺。一碟花生米，一个凉拌海蛰。&rdo;

&ldo;你是一个守时的客人，还是一个不改变食谱的客人。&rdo;她又说。

一点模糊的被她悄悄注视的的感觉在江白心里悄悄地胀大了。

&ldo;怎么，这不好吗？&rdo;他尽量微笑着问。

&ldo;哪里，当然没什么不好。&rdo;雀斑小姐是敏感的，赶忙说道，脸上的笑容收敛了，&ldo;你稍候。&rdo;

这张餐桌肯定是卡门预先为他留下的。今晚她在门外，会知道他在这个角落里坐着，一直望着她。

他以为她会回头朝这里看他一眼。可她没有。

她尽责的履行着自己的职务，殷勤地将一批批客人迎进店里，又礼貌地将一批批客人送出店门。

他的目光向街面上转移，突然注意到酒店门前的马路边和对面的街廊下，散漫地站着一些闲人，他们显然都在看她。有的人稍加注目就走开去，有的却像棵树一样长在那里，痴痴地凝视着。

他的心一刹那间被一点锋利的东西剌痛了：这大概就是每晚湾尾街上的一处风景？

海风酒家夜夜生意兴隆，是否就因为存在着这道风景？

卡门随时处在危险中……

一伙标准湾尾街打扮也即港台武打片打扮的青年走进来，占住了他左边的一张餐桌，用一种他听不太懂的当地方言议论他，一边对他和门外的卡门指指戳戳。

不自在的感觉像蚂蚁在身上爬，让他越来越不舒服。

&ldo;他们在说我一些什么呢？……他们会把我看作是卡门的什么人？如果我被他们看成了她的保护人，事情不就荒唐了吗？……不，我爱卡门，她不能继续留在这种地方，她留在这种地方太危险了！&rdo;他最后决定了似地想。

他应当更多地了解她并让她信任他。应当更快地走进她的心灵，明白她的故事，以便更早地让她脱离湾尾街的生活。既然她在这条街上遇见了他，她的故事就应当与别的打工女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