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他好不敬啊!!!!!
这一晚,木子君让宋维蒲自己睡在沙发上反省,虽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反省什么。
第二天还要上课,木子君学院常去的几间教室离宋维蒲都很远,两个人白天也没有联系。不过他以前也来接过她下课,知道她最后一节课在对面马路的一栋楼里,临下课的时候干脆把车开过来接她。
戒裕已经在车上了。
他上午去郊区做法事,墨尔本火车电车都容易混淆方向,去的时候是殡仪馆派车来接他,离开时就是宋维蒲去接的。一天奔波,大师身上已然有了浓重的香烛味道,木子君一坐进车,就像坐进了佛堂。
“问过司先生了吗?”她随手把书包放下询问。
戒裕朝她点头:“嗯,问过了,他说……”
宋维蒲还没重新挂挡,也回过头来看他。
“他说他要亲口和你们说。”戒裕说。
有rossela的日记本作对比,只要人还在世,见到对方的时候,一切谜题都会迎刃而解。司七年龄大了,木子君担心他熬不了太晚,饭也没吃就匆匆催着宋维蒲回家。
戒裕是上午联系的司七,他说自己晚些会离开寺庙,回自己的公寓接电话。木子君回家的时候时间刚好差不多,便找到家里电话给他的座机拨了过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边打国际长途,按下免提后,外放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信号穿越茫茫大洋,继而被对面接起。
昨天是宋维蒲和他说的话,今天木子君也没有开口。她听到那边咳了几声,声音里带着通宵未睡的嘶哑。
“孩子,我比任何人,都更早认识她。”
第58章第58章
◎荷花错,少年时(上)◎
【1931年,北平】
“小七,这边!”
民国二十年的北平天桥,热闹得像戏台上一幕大戏。
司七也不知道自己多少岁,要是按他被师父从码头上捡回来的那一年算起,他今年十三,和前面光膀子穿着马褂狂奔的小承同岁。两个人都算武行,他比小承眉眼浓些,轮廓也深些。不过耍猴戏的小孩也无所谓眉眼轮廓如何,又不是角儿,身手利索最打紧。
两个人跑过抖空竹的小丫头,跑过硬气功的汉子,路过说书先生的摊,又跃过茶馆摆放到路中间的座椅。摊位上正有人气得拍桌子,对着众人破口大骂。
“谁不知道那南满铁路是日本人自己炸的?最后还要怪到我们头上!北大营也叫他们轰了,沈阳也被他们占了,你们看看北平这几日的街头,全是东北跑来的难民!”
“凭什么不抵抗?为什么不抵抗!东北三省拱手让人,兵呢?枪和炮呢!”
“别说北平了,现下沿着长江往南走,哪里不是东北来的难民?沿途饿死的都有许多!只盼能有不世出的英雄问世,稳稳这山河。我可不想有一日,也背井离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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