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舟陡然警觉,从黏闷的空气中嗅出不寻常的味道。
阮嘉禾回:&ldo;吃饭就不必了,会给你加奖金的。&rdo;
&ldo;好吧。&rdo;梁州的笑容淡了几分,&ldo;谢谢阮董事长。&rdo;
梁律师还有别的事,先走一步。
阮嘉禾脚步没停下,上了天台。
骆舟一路跟到天台。
阮嘉禾抽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ldo;你离远点。&rdo;
骆舟在几米外站定。
阮嘉禾平时非常地好说话,对他,对江昀,对佣人,都保持着一种随和的态度。
可笑容之下却是淡淡的威严和疏离,教人不敢亲近。
可当她点起一支烟,深吸一口,原本矜淡自持的眉眼在一刹那间变得生动鲜活起来。
明明只不过是站在那里,却好似有无限风情。
骆舟听见了胸腔里剧烈的如擂鼓般的震动声。
&ldo;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语……&rdo;阮嘉禾吐出一个烟圈,&ldo;叫做&ldo;妻母非母&rdo;?&rdo;
婚姻里的女人大多有两种身份:妻子,和母亲。
&ldo;她可能是个&ldo;好&rdo;妻子,但是绝对不会当个好母亲。&rdo;阮嘉禾像是想到了什么,自嘲地勾起嘴角。
骆舟敏锐地察觉到她语气里的惆怅和感慨。
阮嘉禾,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吗?
他们是,同病相怜?
强烈的情绪在心头升起,促使他把疑惑问出口。
&ldo;嗯……&rdo;阮嘉禾没有细说,&ldo;我无数次的尝试想拯救她,可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受罪,是谁也救不了的。&rdo;
阮嘉禾曾经天真的以为,她是母亲的一根救命稻草,只要努力就可以把母亲拉上岸。
但事实证明她才是那个在水里的人,而母亲则是绑在她脚腕的一块巨大的石头,拉着她一点点沉入水底。
阮嘉禾没有办法。
独自上岸,还是跟着母亲一起溺水。
她只能从这两个选项二选一。
阮嘉禾选择逃出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她从最北的城市,逃到南方的花城,再没有回去过,并且拉黑了家里所有人的联系方式。
看着母亲遭罪会让她痛苦,听母亲打电话和她诉苦,所有的那些负面情绪堆积在她的身上,同样痛苦不堪。
痛苦是生在腿上的烂疮,不会痊愈,还会不断扩散,到最后整条腿都会烂成白骨,连路也无法再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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