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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点击。利兹太太死后，满身是血。&ldo;看到了吗?&rdo;

&ldo;是的。&rdo;

点击。弗雷迪&iddot;劳厄兹，从《国民闲话报》上拷贝的一张照片。&ldo;看到了吗?&rdo;

&ldo;天哪。&rdo;

&ldo;看到了吗?&rdo;

&ldo;噢，我的天哪。&rdo;这些话说出来像一个孩子的哭声。

&ldo;看到了吗?&rdo;

&ldo;求你别‐‐&rdo;

&ldo;别什么?&rdo;

&ldo;不要让我死。&rdo;

&ldo;不要什么?你是个男人，劳厄兹先生。你是男人吗?&rdo;

&ldo;是的。&rdo;

&ldo;你暗示我有哪些地方怪异吗?&rdo;

&ldo;我发誓没有。&rdo;

&ldo;你是个女同性恋吗，劳厄兹先生?&rdo;

&ldo;不是。&rdo;

&ldo;你还要再写关于我的更多的虚假报道吗，劳厄兹先生?&rdo;

&ldo;噢，不了，我不写了。&rdo;

&ldo;你为什么写?劳厄兹先生?&rdo;

&ldo;是警察告诉我的。我写的都是他们的原话。&rdo;

&ldo;你引用威尔&iddot;格雷厄姆的原话?&rdo;

&ldo;格雷厄姆告诉我这些谎言，格雷厄姆。&rdo;

&ldo;你现在愿意公布真相了吗?报道我、我的工作、我的转世、我的艺术，劳厄兹先生。这是不是艺术?&rdo;

&ldo;是艺术。&rdo;

劳厄兹眼中的恐惧让多拉德得以轻松地交谈，他可以在任何一个摩擦音中飞翔，爆破音成了他网状的翅膀。

&ldo;你说过，我，尽管比你看到的更多，是不正常的;我，尽管能把世界推动得比你远的多，是不正常的。我比你的胆量大得多，我用我独特的印章在地里留下更深的印记，那印记甚至比你的灰尘存在的时间更长久。你的生命之于我就像青石上蛞蝓的爬痕，像我的纪念碑的碑文上留下、然后又消失的一根银色的黏液丝。&rdo;这些话多拉德曾经写进他的大日记本里，现在它们又蜂拥而至。

&ldo;我是神龙而你说我精神错乱?我的运动被狂热地追踪和记录，就像一颗1054的客星的运动一样。你了解1054的客星的情况吗?你当然不会了解。你的读者跟随你就像一个孩子的手指跟随一只蛞蝓的印迹一样，他们的理智和你的一样没有活力而且陈旧。周而复始地回到你肤浅的脑壳和像土豆一样的脸那里，就像一只蛞蝓沿着它自己的黏液的痕迹爬回窝一样。

&ldo;在我面前你就是一只阳光下的蛞蝓。在超凡面前你只是个个体，而你却有眼无珠，丝毫不知。你是胞衣中的一只蚂蚁。

&ldo;你的本性要求你把一件事做好：在我面前你该颤抖。恐惧不是你欠我的债，劳厄兹，你和你们这些蚂蚁们。你们欠我的是敬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