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进去,妻主肯定会提前散学。
几人等了没一会儿,阿阮就听见身后院子里敲响了清脆的铃声,散学了。
他和二九往一旁站了站,等魏悯出来。
书院大门打开,学子们出来时,瞧见门旁的阿阮,不由有些脸红。
年过四十的阿阮保养得当,容貌瞧着跟二十来岁一样,气质温雅柔和,就这么披着白色银纹斗篷站在那里,嘴角微微带着笑,硬是看愣了不少人。
有新来的学子不知道他是谁,挠着后脑勺红着脸哼哧着想上去搭讪,却被身旁好友拽了一把,&ldo;不要命了,那可是魏夫子的夫郎。是夫子年龄大提不刀了,还是小李你年纪轻躁动了?&rdo;
小李一愣,难以置信的问道:&ldo;那是魏夫子的夫郎?怎么可能!&rdo;瞧着才二十四岁,最多二十五,再多一岁她都不信!
好友呵呵一声,&ldo;那你在这儿看着吧,一会儿就信了。&rdo;
不远处买完糖葫芦的栗子欢喜的跑过来,举着手里两串甜山楂,嚷道:&ldo;祖父,我给您也买了一串,可甜了,您尝尝。&rdo;
小李心提着,喉咙发紧,默默求着那小孩喊的是男子身旁的人。
可事与愿违。
阿阮笑着接过山楂,柔声道:&ldo;祖父给你拿着,这东西不能吃太多,你正是换牙的时候,莫要学你舅舅小时候,贪吃的把牙都吃掉了。&rdo;
栗子嘿嘿一笑,说不会的。
小李彻底死心,如同被雷劈中一样,心灰意冷的被好友拖着离开。
魏悯没一会儿也出来了,见阿阮等在门口,笑着抬手摸摸他的脸,问道:&ldo;怎么不进去喊我?冷不冷?&rdo;
阿阮摇头,见她手比自己还凉,就把袖筒塞她怀里,说道:&ldo;也才刚过来,穿的厚,不甚冷。&rdo;
说着话,四人从书院离开。
没走多久,空中纷纷扬扬的落了雪。
二九心细,带着伞,抬手递给魏悯。
魏悯将栗子抱起来,让她坐在手臂上,另只手举着伞,撑在她和阿阮头顶。
阿阮抬手挽着魏悯撑伞的胳膊,笑着跟她说既然下雪了,那晚上回去吃火锅吧。
魏悯垂眸看他,应了声好。
雪下的有些大,没一会儿,地上还未化开的雪又染了一层白,四人撑着两把伞,并排走着,在身后留下一串脚印。
十八早已等在门口,见几人回来,忙迎过去,抬手从魏悯怀里接过栗子,一低头躲进二九的伞下。
回到府里,喝了杯热茶,魏悯站在廊下看雪,阿阮过了一会儿也走了过来,并排和她站着,头歪在她肩膀上,目光柔和的看着院中一片洁白。
已经下雪了,孩子们再过几日也差不多要回来过年了。
阿阮想起魏殊魏淼要回来,又絮絮叨叨的跟魏悯聊起些过年要准备的东西,他说的话里都是些琐事,但耐不住魏悯喜欢听。
魏悯抬手将阿阮揽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头顶,扯开身上的外衫,将他裹在身前,温柔安静的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