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跟你争财产。只要你想让我们彼此闹到那一步,像第一次一样我泼妇般的指责和打砸,恨不得把心里的怨气加注你母亲和妹妹身上,让彼此的关系僵硬到极点,让你的母亲为了你说尽好话,你若觉得那样才可以放手,我可以不顾形象灭了最后一点情分。”
“安宁!你不会的。”
“所以,你这么多年来一直这样是因为我好欺负?那实在不好意思让你有那样的误会。”
“安宁——”
“所以我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
“我们不吵架行不行。”
“行,新的离婚方案我看看。”
庄严觉得可笑,她死不妥协的性子,决定了就不回头的个性,平和的给你面子却不给你机会。她一直这样,委婉的讨厌一个人,平和的看待陌生人,认真的抵触该抵触的,刻板的让你喜欢有些时候也让你无力。
庄严放开她的手,眼里的愧疚收了三分:“如果我坚持不离婚呢?”
“分居两年后,我会向法院申请离婚。”
庄严讽刺道:“不搜集些我的证据强制离婚?那不是更快!”他又看到了十年前的她,向他竖起坚固的堡垒。
安宁垂下头不说话。
庄严知道为什么!她不是激烈的人,就算她很讨厌一个人,也不会出口恶言,更何况是他,庄严不自觉的伸出手扶着她的背。
安宁躲了一下,可所在空间太窄,便一动不动。
他怎么会愿意放手:“我们年纪不小了,别闹了好吗?包汤这两天睡的不好,晚上经常做恶梦,好几次半夜醒了,抱着被子睡在我旁边;饭量也很少,老师打电话说他上课不集中,安宁,你不希望他这样的是不是?”
苏安宁冷笑:“我当然不愿意,可你都不在意,你为什么要求我在意。
你知不知道我七年前最恐慌的是什么?是你让我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你让我看到我到底多么爱你,为了爱你我到底变成了一个怎么样愚蠢至极的女人!
那个时候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是我可以豁出一切、出卖一切去爱的人,我可以不管我的父母可以不顾我的孩子,只要我的世界有你就足够了。
所以,那个女人走了,我跑上楼,我以为我会抱着包汤哭的撕心裂肺,结果不然,我竟然发现因为你带给我的恨,恨那个床上不到一岁的孩子!他身上流着你的血!他是你的!
我竟然因为你出轨恨你的同时恨我的孩子,我算什么!我有资格当一个母亲吗?难道他只是我生给你博宠的工具?他只是我因为爱你才愿意爱一点他的附加品,他只是一个在我眼中能让你多回家看我一眼的虚荣心?他再也不是我为深爱的人生下的孩子,他再也不是我的骄傲。
我竟然是一个这样的妈妈!你能想象我竟然是一个爱你爱到病态的女人吗,那样的我,我父母知道他们伤心吗?我有什么资格让他叫我妈妈!你说我有什么资格!
我厌恶了他长达两个月,我反感他哭,觉的他跟他父亲一样讨厌;我不喜欢他笑,你害的我那么痛苦他为什么要笑!
我那段时间特别害怕,害怕我不高兴了把他关在房间里不去看他!我怕的不行,我走到那里都抱着他!我不断的亲吻他,接触他、了解他。你却用他来要挟那个时候的我。
我想生养了他的我都可以不爱他,更何况没有生他的你,如果没有我,他将来怎么办?爸爸不爱他,妈妈也不爱他,我怎么可以让我带到世界上的生命如此可悲。
我竟然是一个因为包汤是你的孩子,才会爱包汤的人,你敢让这样的我再爱你一次我也不敢!
我知道你不会因为包汤,因为我停下你猎艳的步伐,所以你永远永远不要用他来威胁我!我也从不认为我的孩子会让你愧疚,会让你停留!”
庄严慌了:“不是,我爱包汤,因为她是你的儿子我爱他!”
苏安宁冰冷的开口道:“你若是不爱他,也不配我们相处了那么多年。我现在爱他,不是因为你,不是因为爱情,不是因为任何人,所以你不用拿逸阳来要挟我,我爱他不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他是我的儿子,我只是爱他,他可以伤我,甚至因此颓废,我都会一直守着他,不管他变成任何样子,不管他以后是让我骄傲还是蒙羞。”
“安宁不要这样,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珍惜,我们再爱一次行不行,你还像以前那样爱我,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一定不会,安宁——”
苏安宁沉默。
“我可以改,这次真的可以。”
“时间差不多了,如果你没有带资料我先走了。”苏安宁起身。
庄严拉着她把她按回去;“不要,安宁我们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我们是夫妻,你曾经那么爱我,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你也一样爱我,还不是说找别人就找别人。”
“你打我!你怎么我都行,你还是以前的安宁好不好,好不好!”
“不要在外面做的这么难堪!”
冯山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姿态看到的到,庄严是在低三下四的求她回头吗!求一个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女人!
冯山不自觉的看向孟子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