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襄儿,你怎么了?&rdo;
柳青冥察觉不对,努力把身体里的酒力逼出来。奇怪的是,他竟然提不起一丝力气,身上像是起了火般,迅热起来。
不光身体热。呼吸也变得浓重而灼热,口干舌燥,心里如万蚁噬心,渴望着什么。
洪宁襄额头有汗水滑落,残存的一丝意识清醒地知道。不是柳青冥给的酒里下了药,就是这房间里有什么古怪,她这是中毒了,最下三滥的毒。
看到柳青冥双颊酡红,凤眸迷离地望着她,嘴唇红润饱满鲜艳,她觉得全身涌起了极度的渴望,渴望被他抱着,渴望被他占有。
她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她又不爱他,她怎么这么无耻,可全身热烫难耐的感觉,令她实在受不了。
洪宁襄抱住柳青冥,跌到了床上,低头去吻他的唇。
柳青冥脑子轰地一下,一片空白,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也被身上汹涌的淹没。
他知道襄儿的心不在他身上,他知道是有人在房里下毒,他应该把襄儿推开的。可他就是舍不得松手。
襄儿的吻香软甜蜜,身子如火一般滚烫,把他的身心都点燃了。
他像是将死的鱼找到了救命的水,只想沉溺在她的温柔里。溺死在她的索求里。
被她这么抱着,这么吻着,他才知道,这个女人还是渴望被爱的。
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她才会像个小女人,释放自己的柔情。
她宁愿让自己的心干枯。也不愿再涉情爱。
她把她最珍贵的爱情,都埋葬了。埋葬得那么彻底,可她越是这样,他越是想要撬开她的心,他要她重新拾起爱的勇气。
柳青冥褪去了衣衫,解开了她的衣裙,看到她身体的那一刻,他整颗心都在悸动。
干净,柔软,芬芳,如玉一样雪白无暇,没有一丝他讨厌的污浊气息,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完美。
他伏下身,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轻吮她的唇,滋味甜美,手掌伸下去,探索她的身体,一寸一寸,感受她美好的弧度,感受她的温暖。
这个身体是他复活的,当然是属于他的,石定峰那个混蛋休想得到她。
身下女人闭着眼,轻轻蹙着眉,浑身战栗,雪白的肌肤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被他一颗一颗吸掉。
红色的纱帐垂落下来,床榻一阵晃动。
白无暇神识看到房中交缠的两人,嘴角微勾,手指一弹,一枚细针从床侧打入了帐中,准确没入洪宁襄的脚心。
洪宁襄浑身一颤,眼角溢出一滴泪水,伸手环住了柳青冥的腰,口中出细碎的轻吟。
柳青冥见她贝齿紧咬,脸颊红若蜜桃,香汗淋漓,又心疼又难过,用力吻住她的唇,身子缓缓抵住她。
白无暇气定神闲地等在外面。没想到计划竟然这么顺利地就完成了!谢骊君说那枚冰针,会让洪宁襄在极度的放纵后,提前醒来,到时洪宁襄必然会用识心术看柳青冥的内心,看到之后,身心双重打击之下,一定会气得现原形。但是她想到,魔君被洪宁襄占有了身体,心里难免更加嫉恨。
白无暇不想听到房中传出的声音,甩袖要走,却突然听到一声闷哼和一声重重的撞击声。
白无暇心底感叹,魔君再不好女色,也抵挡不住媚香的作用啊,更何况他那么深爱洪宁襄,看到洪宁襄备受折磨,怎么忍心不帮她解毒。
不过,这动静未免也太大了吧?
白无暇不放心,神识又往里扫了一眼,这一看之下吓了一跳。
魔君竟然像是被什么撞飞到了墙上,正从地上站起来,身上还裹着褪去一半的红袍,嘴角溢血,形容狼狈,而床上洪宁襄嘴唇一片青白,脸色非常难看,不像是中了媚毒,而是某种厉害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