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一自己也很好奇,他的手掌握着弓,右手手指搭着弓弦,弓弦在鸣啸,白虎法相落在弓弦上,令神兵泛起了淡淡的金光,但是尽管他竭尽全力,弓弦却也无法晃动一丝一豪。
不够。
薛道勇也有些遗憾:“果然,想要拿起弓需要白虎法相的资格,可是想要拉开弓弦,则是需要极高的境界。”李观一将这弓重新放在了另一张桌子上,他的手掌离开了这弓,伴随着他的手掌松开。
神兵上泛起的流光也散开来,最后的一点流光从弓弦的两侧开始朝着中心蔓延,最终在最中心点汇聚,消散,而在这个时候,李观一忽然现,白虎法相还是自苏醒的神兵上,得到了一丝丝力量。
白虎法相似乎,稍微长大了一点。
可是就在这时候,这一股力量被赤龙法相硬生生吸取了。
原本亮起来,似乎打算膨胀的白虎法相一下又变回了原本的小猫。
取而代之的是,赤龙法相终于冒出了一部分身躯。
可以缠绕在李观一的手臂上。
如同龙盘柱,好奇打量着周围的世界。
赤龙法相出现了。
李观一眼底有涟漪,他想要试试看,这一种法相,还能够有什么特性力量,想要试试看,薛家的一箭光寒,是否可以用赤龙法相使用出来,白虎法相展现出来,是极具备有穿透力的特性,赤龙呢?
他有好奇,有期待。
老者重新让李观一坐下,而后沏茶,温和笑道:
“你还无法使用这一张弓。”
“但是却有提起弓的资格,这是我薛家传家的宝物,老头子可还不能够交给你,我会先帮助你具备那个九品武散官的官位,你可以放心,许你一個清白官身,是应当的。”
“我薛家知道你逃亡的路线,而卷宗则是在夜驰骑兵那里,哪怕是我也无法推断,只是,足足十年,以吾对陈国的了结,无论当年是什么级别的事情,到了现在对你们的追缉卷宗,已经被压到了最低。”
李观一心中松了口气。
看起来,眼前的老者手段毒辣经验丰富,却未必真探明了他身份。
只是从薛家的商会那里弄清楚了自己的游荡轨迹。
虽然李观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真正来历。
更不知道,这是不是眼前的老人在诈自己。
于是只平和问道:“薛老怎么知道?”
老者抚须,语带一丝丝嘲弄,道:“因为这里是陈国。”
“岳帅虽然声望极高,却也不至于岳帅回京,边关立刻糜烂。”
“只是因为,另一位可以镇国的神将,也在京城江州而已。”
“现在的江州,正被陈国第一神将萧无量镇守,那和岳帅这样的大将不同,应该被分为猛将,我曾经见过他的威风,当年摄政王为乱,他十三岁,就可以单人出阵。”
“十八岁率七骑冲阵万军斩将夺旗。”
“名列天下神将榜第十五位,敌军被打的胆寒,奉尊号,摩柯无量。”
“这样的猛将,若是可以和岳帅合流,击溃各国,让陈国恢复当年武帝时代的疆域也不是不可能,而各路权贵却令其镇守在了都城。”
老者忍不住慨然叹息道:“天下名将,身披宝甲,骑乘异兽,名马,手持神兵而身负法相,一人可为万人敌,这样的强者若是放弃一切,不顾性命和天下大势非要凿穿阵线到敌国之内恣意妄为,足以冲撞皇室。”
“所以他们让萧无量镇守都城。”
“名之曰:君在国在,君亡国亡,故君为重,为社稷之要害,万民之心血,不可不重之。”
“说来说去,不过只是想要借助这神将之威,保护自己太平罢了。”
“现在边关岳帅被押回,萧无量不在,而应国猛将如云,吐谷浑利兵秣马,又有皇亲贵胄子弟前去边关所谓历练,美酒美人不曾缺过,而士卒则饮食朴素,三日才能有肉。”
“重压之下,边关守备,岂有不糜烂之道理?见微知著,国家之大事尚且如此,何况是追缉犯人?”
老者语气带着嘲弄。
李观一知道,这是薛道勇在表露他对自己的信任。
李观一说出自己的目的,道:
“但是,我还是要离开薛家,离开关翼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