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本能地踩了刹车,继续扯着脸皮干笑:&ldo;不知道,王爷胸有韬晦,奴婢怎么敢妄加揣测?&rdo;
燕绥见她没往沟里跳,颇是遗憾地出了口气,抬眼瞧了瞧天色:&ldo;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rdo;
沈蓉最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也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于是跟着燕绥下了山。前几日才下过雨,山路异常湿滑陡峭,上山的时候还好,下山的时候她绊了好几下,头发都被树枝勾散了几缕,幸好燕绥及时伸手把她拉住了:&ldo;阿笑,小心些。&rdo;
沈蓉郁闷地看着自己脚上已经被污泥溅湿的布鞋,又看了眼他鞋上套着的木屐,他也没早跟她说要上山啊,早知道她也换好木屐了,哪用得着这么狼狈。
在燕绥还是大锤的时候,这牢骚她肯定就发出来了,不过现在再想说也只能在心里憋着。
不过燕绥那眼睛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一眼竟能瞧出人心思一般,冲她挑眉笑道:&ldo;阿笑,你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我了?&rdo;
沈蓉下意识地反驳道:&ldo;怎么叫又?我原来可没在心里骂过你。&rdo;
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燕绥佯作附和地点了点头:&ldo;也是,你原来想骂都是直接骂出来的。&rdo;
沈蓉:&ldo;…&rdo;
他见沈蓉被噎的干瞪眼,这才见好就收,低头看了眼她脚上的布鞋,把自己的木屐接下来,弯腰要抬起她的脚帮她换上。
沈蓉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慌忙拦住他道:&ldo;王爷这是做什么?您这可就是折煞我了,还是我自己来吧。&rdo;
燕绥抽空抬头看了她一眼:&ldo;别动,仔细又摔了。&rdo;
她一只小腿已经被他捏在掌中抬了起来,只靠一只脚保持平衡,身前就是陡峭的阶梯,她不敢再乱动,生怕不留神摔一跤,面上尴尬不已:&ldo;王爷…&rdo;
这种木屐是直接套在鞋子上的,不用脱鞋,燕绥帮她系带子的时候,修长的手指无意中在脚背处挨蹭了几下,虽然穿着鞋袜,但仍能感觉到她的脚型很美,肉丰骨纤,让人生出一种脱下鞋袜一瞧究竟的冲动。
沈蓉异常不自在,虽然穿着鞋子,但右脚还是格外敏感,用了点力道想把脚抽回来,不过还是没实现:&ldo;王爷,我说了我自己能走下去。&rdo;
燕绥半跪下来帮她穿鞋,闻言头也没抬:&ldo;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差点跌了五六跤,你是打算滚下去吗?&rdo;
沈蓉:&ldo;…&rdo;是谁害的啊!
其实燕绥帮她穿鞋的姿势相当笨拙,一看就知道是个从来没服侍过人的,就连木屐的鞋带也系的歪歪扭扭,不过他动作再怎么不熟练两只鞋也很快系好了。
沈蓉看了眼长长的山路,已经无力再在这事儿上纠缠,提着裙子要往下走,没想到燕绥这木屐穿的是真坑爹,她一抬脚左脚就把右脚给绊倒了,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幸好燕绥眼疾手快地一把搂住她的腰,她这才幸免于难。
沈蓉低头看了眼已经散了的系带木屐,幽幽道:&ldo;王爷,你就直说你想看我用什么姿势摔不就成了,何必如此呢?&rdo;
燕绥:&ldo;…&ot;
他面露尴尬:&ldo;我早上瞧身边的内侍就是这样系的,阿笑,对不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