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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想来本地的知府也开始着急了。

&ldo;才五两。&rdo;她很是不屑的抱臂轻哼，&ldo;当初抓小朗开的可是一百两黄金，这徐州的官府忒小气了，早加点价格，何至于破不了案？&rdo;

杨晋却不以为意的摇头，&ldo;要我说，开出一百两黄金的赏钱才不正常。&rdo;

闻芊挑了挑眉，转过视线来等他下文。

&ldo;太祖初建大齐时为了杜绝贪官，在俸禄上给的并不充裕，又被通行的大量&lso;大齐宝钞&rso;搅得一团乱，普通官员的月俸也就管个温饱，顶多靠火耗和淋尖踢斛能捞点小钱。一百两，还是黄金。&rdo;

他负手轻叹，&ldo;照这个数量，随随便便往底下挖一挖，便能给谭师兄列出十多项大罪来……&rdo;

闻芊还是第一次听人谈到朝廷的俸禄，新鲜之余又不免好奇：&ldo;那你的月俸是多少？我瞧你平日出手挺阔绰的，也不像是吃不饱饭的样子……难不成你也贪了油水？&rdo;

杨晋笑了笑，&ldo;这是机密，不能说。&rdo;

&ldo;多大点事儿也不能说。&rdo;她不满，&ldo;告诉我又不会怎么样，怕我告发你么？&rdo;

他只好无奈地解释：&ldo;我和他们不同……虽说没有什么捞钱的手段，但俸禄养家糊口是足够了。&rdo;

闹市中骑马不便，三人遂下了马徒步而行，徐总旗跟在后面牵着缰绳。

在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中，突然，前方喧闹的人群好似出了什么问题，一连串的往街道两旁让开，有好些人避之不及，将菜篓子打得满地都是。

闻芊抬起头，但见一架黑漆平头车款款驶来，车楣下挂了只黄金鸾铃，正随车身叮当作响。

街道狭小，为了给这车让路牺牲了不少小摊小贩，人们来不及心疼，已被车前开道的侍卫吓得登时噤声。

&ldo;是郭少监。&rdo;徐总旗压着嗓音提醒。

郭昀乃是曹开阳十个干儿子当中最有能耐的那个，尽管与其并无血缘关系，却不是父子亲似父子，连阴人的方式都如出一辙，在朝中也有&ldo;小开阳&rdo;的美誉。

不经意的摇晃间，车帘被风撩开，惊鸿一瞥，里面的人三十五岁左右，白面无须，年纪不算大，然而鼻翼旁已长出了深深的法令纹。

他那双细眼甫一投出视线，便精准无比地落在了闻芊脸上，面无表情地定定瞧了许久。

杨晋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将她掩在身后。

郭昀的目光与之交汇，能明显的感觉出他的敌意。

很快，车马便行远了。

徐总旗松了口气。

说不出为什么，总感觉方才的气氛僵硬得诡异，好像下一瞬便能打起来。

&ldo;咱们走吧。被春山断臂的那人姓张，就住在前面的铁匠铺里。&rdo;

整个下午的时间，闻芊和杨晋几乎把所有的幸存者寻访了个遍。

没有例外的，都是那套标准的作案手法，这春山似乎很懒，多年来未曾变过。

从第一个疯女人被断指开始，陆续有被切了双耳的小贩，断左臂的打铁匠，断右腿的裁缝，失去一腿一臂的秀才……

看得出，他作案的手段越来越残忍，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和他之后的杀人相比，对这些残了一部分的人，简直可以用&ldo;温和&rdo;来形容。

而他留在现场的文字，也从最初的&ldo;春山&rdo;二字，变成了&ldo;我叫&lso;春山&rso;&rdo;

两年如一日的杀了写写了杀，谁也不清楚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闻芊从独臂秀才的家中出来时说道：&ldo;他是和徐州人有仇么？下手也不挑，老弱妇孺，青壮男女，逮谁杀谁？&rdo;

杨晋行至门口脚下稍稍一顿，&ldo;我倒觉得不是这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