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失笑:&ldo;我又不是女人,哪有那么脆弱,你我夫夫一体,永远不必说抱歉,对了,皇室派了人来,你可知道?&rdo;
谢蕴点头:&ldo;谢安跟我汇报过。&rdo;
景然道:&ldo;云州世家也不消停,现正处于观望阶段,皇室派来的人,听说和白家有交情,白鸾凤是白家嫡女。&rdo;
谢蕴皱了皱眉:&ldo;怎么在哪都能碰到白家人,太巧了。&rdo;
景然笑道:&ldo;不巧,陈家和白家均是云州世家,相互之间有联姻,上次你废了白鸾凤,她在夫家成为众矢之首,听说经常受到责难,白家心有顾忌,不敢太过帮衬,只是,她从前非常疼爱侄女,也就是白静茹。&rdo;
谢蕴想了半天,这才想起白静茹是谁,眼神微微一闪,道:&ldo;皇城的人,是来给她出气?&rdo;
景然摇头,冷笑道:&ldo;名义上是来招揽,邀请你前往皇家密地,态度上趾高气昂,你若不应,他们只怕会替天行道,你这次大出风头,以一星武将修为,废了六星武将,名声快要超敢李若虚,再有云州世家添油加醋,皇室哪会放过你这个不再掌控内的未知因素。&rdo;不过,倘若真的去往皇家密地,打上皇室的烙印,那才会真正任人宰割。
谢蕴嗤笑,拿出一瓶丹药,显摆道:&ldo;你看看这是什么?&rdo;
景然又惊又喜:&ldo;武王丹,你真炼制出来了。&rdo;
谢蕴得意的挑起眉梢,亲了景然一下,道:&ldo;也不看看我是谁?&rdo;
景然微笑:&ldo;只要方候晋阶武王,皇室拿他无可奈何,不过,我们也必须赶快晋阶才是,不能总依靠旁人庇护。&rdo;
谢蕴不满:&ldo;我是凭实力说话。&rdo;要是他实力不高,没有足够的利用价值,无论是谁也不会庇护一个废物。
&ldo;好,好,好。&rdo;景然连忙笑道:&ldo;我家夫君最厉害。&rdo;
谢蕴瞪他一眼,他说话的口气真诚一些,别像哄孩子一样,感觉会更有说服力。
夫夫俩说了一会话,方恒派人来请了。
侍卫说话很有技巧,恭敬行礼道:&ldo;谢公子,景公子,狄大人得知谢公子出关,去了侯府大厅问罪。&rdo;
谢蕴挑挑眉梢,侯府消息传得真快。
景然冷笑一声,道:&ldo;他在房外设置了触动阵法,只要你从屋里出来,他必定会提前知道。&rdo;
谢蕴心中了然,唇角弯了弯,道:&ldo;那我过去看看,一会儿再来陪你。&rdo;
景然点头,提醒道:&ldo;他是九星武将,你小心,另外,我怀疑这是皇室的下马威,姓狄的言行嚣张,目中无人,他带来也两个属下也是趾高气昂,方候尚未出关,这几人目空一切,简直视候府如无物,现在外面不少人等消息,我怕狄成龙看出端倪,因此,才没阻挠他设置阵法。&rdo;
谢蕴道:&ldo;你做的对,我们现在不宜暴露太多底牌,特别是……&rdo;谢蕴顿了顿,将话咽回肚子里。
景然心知有旁人在场不方便,秘境里的素水净莲子,他们现在要捂紧了,能够设置出那样厉害的阵法,身份肯定不一般,没有足够的底蕴,学习不了那么深奥知识,自己精通阵法的事情传出去,一定会引人怀疑。
当然,十年之内,再怎样怀疑也空口无凭,十年之后就不同了。
谢蕴想了想,进屋片刻,取出植宠的种子,催熟出一点嫩芽,芝麻大的嫩芽可爱极了,丝毫看不出这会是一种凶残至极的植物。
谢蕴心中暗想,九星武将的修为一定大补之物。
方恒面色有些苍白,顶住九星武将的威压,端坐正堂主位,祖父三十多年未和皇室联络,不仅那些世家蠢蠢欲动,皇室只怕也快要耗尽耐心。
方恒眉头紧锁,面色有些慎重,总觉得面前似乎有层层迷雾将她笼罩,谢蕴出手惩治陈家,就像是一个引子,将那层迷雾掀开了小小的一角,可惜,仍然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方恒隐隐察觉,自从她和离归家,祖父仿佛心事重重,后来干脆宣布闭关,几十年了不见踪影,若非她还能前去禁地求见,她真担心祖父会出意外。
&ldo;哼‐‐‐&rdo;狄成龙面色不悦。
方恒神色冷淡,忍住胸口血气翻滚,淡淡道:&ldo;狄大人若是等得着急,自可先行离去,我候府乃是皇室册封,祖父常年闭关,未尽臣下之职,皇室若有不满,自可将爵位收回。&rdo;
狄成龙巍然不动,神态十分傲慢,根本不屑回答方恒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