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迷情]《鹤唳华亭》作者:雪满梁园【完结】
备注: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欲闻华亭鹤唳,可复得乎。
-------------------------------------------------------
-------------------------------------------------------
关于升级鹤30的声明
因我家母上穷极无聊,想看《晴雨录》,我只有先把本坑填完,免得总是被追杀。因为太看不上前文,故填前改动。本文有过一次小修,即现在网上流传的这个版本,我们称之为鹤20版,这次这个版本便是鹤30。本人在此严重声明,请升级官方最新版本鹤30。
关于改动的方面大致如下:
1,名物、服饰、艺术、风俗一律从宋,宋后的典故仍旧不会出现。
2,典章、制度、礼仪一律从明初。
3,严峻声明,是大改,非小改,不但牵涉名器,亦牵涉情节,后文也会根据前文的修改而发生相应变化。所以列位看官,如果囧,请深囧,如果看,请重看。不按本说明进行操作,所造成的严重后果,本人一概不付责任。
4,随意越狱造成的系统损坏,不享受售后服务。
以上。梁园。西元二零一三夏至。(
==================
编辑推荐
推荐人:狮子座 推荐文:天官赐福归
这是一场屠戮,起于宫廷,席卷整个朝堂,却是假卫道之名。
为了巩固皇权,皇帝多年筹谋,打压先皇后顾氏势力,不惜将太子逼入绝境;
为了争夺皇权,齐王合纵连横,倚仗皇帝宠爱,扶持亲弟,勾结朝臣,意在太子之位;
为了分享皇权投射的荣耀,群臣摩拳擦掌,良禽择木,为他们忠诚指向的龙椅而战。
不必计较先皇后因何失宠莫名死去,小公主如何一夕而亡,太子被谁构陷濒临废黜,齐王布置了什么圈套,颖慧的太子孺人阿宝是谁的钉子,太子的将军舅舅是否真的战败,齐王的尚书准岳丈是否真的倒戈……
在皇权面前,真相并不重要。
即使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一袭龙袍,也足以掩盖所有罪愆。
只是,从这修罗场跌打滚爬力图重振旗鼓的太子,消除不了已浸透灵魂的寒冷,是否也保不住那仅剩的良知?
☆、靡不有初
在跨入西苑宫门那一刻,阿宝回过头,静静看了看朱门外的青天。靖宁元年季春的这日,有畅畅惠风,容容流云。天色之温润可爱,一如粉青色的瓷釉。交织纷飞的柳絮和落樱,于白日下泛起莹莹的金粉色光华。在釉药薄处,微露出了灰白色的香灰胎来。
那便是天际了。
她撤回目光,整理罢身上青衫,默默跟随同侪跻身进入了朱红色的深墙。
年长始入宫,注定已经没有任何前程可言。做为不入流的粗使宫人,阿宝最初的差事是负责浣洗西苑中低级内侍的衣物。然而未几浣衣处的侍长李氏与共事的宫人却都知道了此人做事极少偷奸耍滑,为人又谦忍温顺,少言寡语,心上难免都有了几分喜爱。或有做完了手中差使,浣衣所的宫人聚在一处闲话之时,见她也在一旁默默倾听,便也并不回避。宫人们的谈资,无外乎这个这个小小宫苑中的种种琐事,某与某交好,某与某口角,某处叶萎,某处花荣,诸如此类。不过每每最后,她们不知如何却总会说起这西苑的主君——当朝的皇太子殿下。她们其中的某人此刻便满怀欢欣地谈起,自己某一次至中廷交送浆洗好的衣物时,远远地瞥见了东朝一眼;余人于是便艳羡不已,将几句毫无新意的话,翻来覆去诘问不住:“殿下生得黑还是白?”“殿下穿的什么衣裳?”“殿下可也瞧见你了么?”在如此不知疲惫的问问答答中,阿宝渐渐也就听出了东朝的相貌原来是何等的俊美。宫人们目光熠熠的讲,生为女子,如能同东朝那样的男子同寝一夜,此生便可算不枉。当然而然,阿宝也渐渐的听出了东朝性情之乖戾,东朝御下之严苛,以及东朝并不为至尊所爱,因此并非身居前星正位等等。——这则是朝野共知的传闻了。西苑主殿原名重华,因为赐与太子,故降殿为宫,易名报本。旧日的重华殿本是做离宫之用,只因几朝天子的春风雨露不度,所以多年未蒙修葺,宫室简陋狭小,虽与大内不过相隔里,此间供奉衰减、制度损削之诸般情态便与冷宫无异。而宫人们身处的浣衣所更是冷宫中的冷宫,因为平常连年轻俊雅一些的内侍也少得遇见。事务既算不得清闲,食俸亦谈不上丰厚,这实在与她们祗应天家时的初衷大不相同。
然而她们说到此处,总是话锋一转,安慰自己:“可是地方不大总也有地方不大的好处,将来总是有机会看见殿下罢。”
宫人们自然大多不曾亲眼见过太子,见过的也不过是未及回避时的远远一目,可是她们却偏偏要从这位殿下束发冠和巾子的模样开始描绘起,一直说到他袍摆的纹路、靴上的云头。众口难调,东朝的容貌于是有了数个版本,除去俊秀二字的总评相类外,目击者所描述的似乎绝非一人。其实年轻的宫人们也都清楚自己的一生与那样一个坐在青云之端的人物不会遭遇半分瓜葛,但是她们还是愿意按照各自的喜好和认知在心中勾勒起东朝的模样,让这个绮丽偶像在冷落宫苑中无处不在,陪伴和安慰每颗青春而寂寞的心。人无论贵贱,大约只有这颗寂寞的心是相同的罢?和众人一样头挽双鬟,银索攀膊的阿宝,也就如此这般,在西苑的角落里洗了整整一夏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