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啊!我以后不敢了,出去后肯定金盆洗手,再也不敢为非作歹!真要关上三十年,我非死在天牢不可呀!”
关个一年半载没什么,混一混就出去了。
可一旦关押三十年,出去后石头都是个老头子了,别说继续做他的账房先生要账,连乞讨恐怕都没了力气。
石头被吓得不轻,更不解着为何云缺要拿自己开刀。
他快速回想,觉得自己没得罪这位呀。
“不想关那么久也行,替我做件事,办得好了,非但不用做三十年牢,过几天你就能出去。”
云缺老神在在的道。
官威这种东西,云缺第一次体会,简单来说一句话。
真他娘的好用!
石头恍然大悟,连忙赌咒发誓的道:
“大人您吩咐!刀山火海,我石头肯定一眼不眨!退一步,我是狗娘养的!”
“这件事谈不上多凶险,只要你机灵点,自可安然无恙。”
云缺点点头,道:“本官不仅是提刑官,掌管天牢,还是太子伴读东宫行走,我在外面也有不少账收不回来,正好缺个账房先生帮我管管账。”
石头一听就明白,人家这是点拨自己呢,混江湖的哪能还不懂,急忙跪拜道:
“大人您说,究竟要我做什么事,只要不是掉脑袋的罪名,我石头绝对帮大人办妥!”
云缺见差不多了,直接道出让石头混进红莲教刺探消息的目的,先从天牢里的两个红莲教徒入手。
“红莲教……我好像听说过,是个很低调的教派,多在偏远城镇出没,具体情况并不清楚,大人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石头信心十足的道。
云缺告知了石头红莲教的口号,又给了他一支红烛和火折子,最后命人找来些血迹,涂抹在石头身上。
天牢里最不缺的就是血,等伪装一番之后,石头变得可怜兮兮,如同被用过大刑似的。
“还差点意思,闭眼。”云缺道。
石头下意识的闭上眼,随后被云缺一拳砸在脸上,鼻口窜血。
石头被打得原地转了三圈,懵了半晌才缓过劲儿来,随后被关进了两个红莲教教徒的牢房。
下午的时候,云缺找到侍郎上官鸿途,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在云缺的计划中,如果石头成功博取两名红莲教教徒的信任,也许会得到些线索,但肯定不会太重要,那么下一步,就要继续放长线钓大鱼,制造一起意外,故意放走红莲教的教徒,让石头跟着对方一起逃。
如此一来,石头才有机会真正打入红莲教,从而找到红莲教重要的线索。
听完云缺的计划,上官鸿途眸光微亮,颔首赞道:
“放蛇归山寻龙迹,一钩香饵钓金鳌,好计谋!”
上官鸿途再次打量了一番云缺,目光中多了几分郑重。
之前他只觉得云缺是托了灵芸郡主的人情,才一举做到五品的官职,毕竟单单护送灵芸郡主这一份功劳,就足够加官进爵了。
上官鸿途始终认为云缺是个毛头小子,想要在刑部站稳脚跟,需要多年以后了。
可如今,上官鸿途发现面前这个年轻人,绝非等闲之辈,这份心智,对上朝堂上的衮衮诸公也不落下风,绝对是卧龙凤雏之兆。
上官鸿途为官多年,眼光老辣,看得出五品官职肯定不是云缺的尽头,恐怕用不了多久,人家就能爬到自己的头上。
“大人谬赞了,我只是平常在大人的教诲中,多学了些东西而已。”
云缺谦虚了一句后,道:“若计划能成功,需要放走红莲教的人犯,大人觉得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