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气息扼住了他的喉咙。
“副村长。”
城隍翻动着巨大的双眼,阴沉沉质问:“我的道袍香灰,你给我弄哪里去了?”
“不、不就在这里?”
副村长指着被陆岚打掉盖子的木盒,心里却渐渐攀爬起不好的预感。
高坐上的人冷沉沉地哼出一声,手掌用力拍在香案上,隔空将那木盒给震碎。
“这根本不是什么道袍。”他冷冷道,“副村长,是你太过愚蠢而被人蒙骗,还是你太过贪婪,把我的东西给藏了起来?”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今晚,我第一个拿你献祭。”
“这不可能!”副村长急急反驳,“是我亲手烧的他的外袍,那外袍也是您亲自指定的,怎么可能会出错!”
“你是说——”
城隍弯下腰,硕大的阴毒双眼盯住他:“是我犯了错?”
“不、不不不!”副村长连忙摆手,眼里满是敬畏和惶恐,“您怎么会出错,我是说、是、是他……!”
他猛然指向陆岚,恨恨道:“一定是他动了手脚!这本来就是他的衣裳!”
“胡说!就是你自己给贪掉了吧!”
杨天慈反应极快地反驳,脸庞虽仍有些苍白,但已经恢复冷静。
他添油加醋地继续:“我去找你时,在你房间里看见了准备仪式的纸条,上面明确写着道袍缺失!”
“你才是胡说八道!”副村长气急败坏,“我根本没这样写过!”
“你有。”杨天慈一口咬定,“有本事,你就把纸条拿出来,我们一起对峙。”
纸条在村南房子里,副村长现在一旦离开,就等于投票弃权。
他根本拿不出这张纸条。
“不敢了吧?”杨天慈故意激他,“你这么迫不及待要将陆岚送回棺材里,该不会是为了破坏仪式吧?”
现在这座祠堂里,称得上道袍的,也只有陆岚身上那件绣有镇魂符的衣裳。
一旦他离开,这道袍灰烬是再也得不到了。
副村长气得独眼通红,正欲反驳斥骂,城隍阴沉的声音就压下去:“都够了,我没空听你们争吵。副村长,既然现在有现成的道袍,那就抢回来给我,证明你对我的忠心。”
“……是。”
副村长用力咬住后槽牙,夹杂着阴冷杀气望向陆岚。
高级诡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