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地,夏知蔷跟静静靠站在楼梯栏杆处、等这一刻很久的某人对视上了。
他居然还有心情笑。
冯殊在夏知蔷将头缩回去之前迈步来到床边。
“你是三岁小孩儿吗,玩什么躲猫猫。”
他把被子拉下一些,夏知蔷的脸顺势露了出来,惨白惨白的,发际线一圈还挂着未及干透的冷汗,唇上更是一点颜色都没有。
夏知蔷正欲争辩,小腹一抽,五官瞬间扭曲,肩膀紧张地高耸,额头还抵着床蹭来蹭去,一看就是痛极了。
冯殊再笑不出来。
等这阵过去,他不由分说把人拉起来靠坐好,一勺一勺地喂着汤。
喂一会儿,等一会儿,大半碗汤吃完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了。
掰下粒早买好的布洛芬,冯殊试了试水温,将胶囊和水杯一齐递到夏知蔷面前:“张嘴。”
夏知蔷转开脸:“不要,这个吃了会宫寒的。”
冯殊动作一顿:“你跟我解释下,什么叫宫寒?”
“宫寒就是……”她声音小小的,“宫寒嘛。”
“哪里听来的?”
“百度。”
忌疾讳医,乱套名词,网络看病……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冯殊想,这姑娘真的很懂怎么逼疯一名医生。
冯殊懒得跟她解释,撇开现代西医,就连中医学的文献记载、教科书及相关的中医妇科专著中,都没出现过“宫寒”这个词。
不过是江湖骗子瞎掰的罢了。
他只说:“以后别在医生面前提什么百度,什么情况下都不要提。”
“为什么?”
“免得被打。”
“……”
过了会儿,夏知蔷回过神来,自己刚才貌似在挑战某位专业医生的权威。
他不会打她吧……
越往深想越犯怂,在冯殊第三次将胶囊递到嘴边时,她终是不情不愿地张了嘴,就着水吞服下去。
药吃得太晚,夏知蔷白白地多疼了一个小时。
见她实在难受,冯殊索性贴着人躺了下来,手臂搭在她腰上,又往被子里探。夏知蔷一惊:“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