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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页(第1页)

「紧张什么,发现就发现,我们又不是偷情。」他们是夫妻,还管人家怎么说吗?于是他翻个身又睡了去,不论她再怎么摇他、喊他,他依然不肯动一下。偏偏他大手还极有力的扣住她的身子,让她也无法先下床,她只好无奈地躺在床上,等着他愿意放开她的时候。幸好她现在身分不同,姊妹们较不敢随意闯进房里,即便来找她也会先叩个门,这让她稍稍安心点。等了好一会儿,他终于醒来了,一醒来就在她的小脸上轻啄了下,羞得她双腮臊红,嗔羞不已。「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拿开他沉甸甸的手,她正想溜下床,又被他给反压在床。「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让你走?」他半开着玩笑。「那……那你要怎么样?」这男人怎么变得愈来愈无赖了?「这里也亲一个。」他指指自己的右脸颊。「这多羞,别这样。」转开脸蛋,她羞窘极了。「我是你相公,就亲一下,有什么羞的,快……快来。」丞允还将脸凑过去。琴眉没辙了,只好依了他,在他指着的地方蜻蜒点水般吻了下。「这不行,是在沾啥吗?太轻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居然还闹她。「你还真是。」睨了他一眼后,她这才羞怯地在他颊上印上一吻,偏偏这一幕让匆忙闯进屋里的小曼撞见,只见她羞红了脸儿,又见他们衣衫略有不整,赶紧捂着脸奔了出去。「小曼……这下糟了!」原以为不会有人贸然闯进屋来,年纪最小的小曼却忘了规矩。「有什么关系,咱们是夫妻。」「夫妻这样也不好看呀。」她冲到镜莳稍作整理后,这才走出屋外。可到了外头才发现所有人都用一种暧昧、挂着微笑的表情偷瞧她……对,是偷瞧,绝不是光明正大的看!安司库望着丞允从琴眉房里出来,也笑着上前福身问候,「贝勒爷、少福晋吉祥。」「快别多礼,你这是干嘛呢?」琴眉赶紧扶她站起,又看看丞允,于是尴尬地说:「是他……是他昨儿夜里突然来找我,让我避之不及。」「少福晋,您还是快跟贝勒爷回去,避什么呢?」雪儿忍不住逗趣道。「我欣赏她这句话,你就跟我回去吧,否则太想你的话我夜夜都会过来。」丞允真是胆大,居然当着这么多姑娘家说出这样的话,使得琴眉又窘又羞,不知如何是好。「我跟你回去就是,别再说了。」用力推开他,她急促地奔回了房间。瞧她就这么羞涩的逃离后,丞允对安司库与司茶库里的姊妹们作揖行礼,「多谢大家配合,帮我找回娘子。」「贝勒爷,我的演技不错吧?还真怕闯入的时间错误了呢。」小曼果真天真,这话一出可逗得大伙都笑了。原来这一招是他早就计昼好的,白天离开时他便请求安司库晚上放他进来,再请姊妹们帮他演出戏。如今戏已落幕,他的追妻计划也圆满达成,是该抱得美人归了。返回屋里,见琴眉正在打包东西,他不禁勾唇一笑,「要不要我让小春来帮忙?」「不用了,我又没带多少东西在身上。」「还有,吉雅动了你的衣物,我便全赐给了下人,所有的东西我都会为你重新购置。」「何必这样,多浪费!幸好是给了下人。」她非常真切地说:「拥有忠心的他们,是我们的福气。」「说得是。」他勾住她的盾,让她斜倚在他肩上,一同看向窗外早晨的日出,是如此的绚丽又璀璨。毅亲王府的少福晋大腹便使,就快生了!王爷与福晋在闻讯后,三个月前就赶回来照料琴眉,毕竟她已无家人,没人照料总是不好,他们作为公婆又怎能逍遥在外?「少福晋,小心点,别走这么快了。」小春在后头劝着、追着,天气又这么热,少福晋怎不安分待在房间呢?「听说柜子花开了,我想去看看。」最近琴眉迷上了柜子花的纯净与亮白,半年前种下之后就天天等着它开花。「听说花期非常久,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您慢点儿走呀!」小春一边搀扶着她,却见她的脚步并未放缓,真为她揑了把冷汗!好不容易到了种在园子中的栀子花前,琴眉动作迟缓地想蹲又蹲不下,非常懊恼的说:「我瞧别人挺着个肚子也没我这么大,连想闻个花香都这么难。」「大夫不是诊断出您怀的是龙凤胎吗?两个孩子挤在里头肚子自然大了。」小春笑笑说:「我去为您找张椅子来?」「行,快去吧。」她挥挥手。小春才旋身就见到贝勒爷站在身后,而且椅子已经准备好了,于是她朝贝勒爷福身退下。丞允见小春退下后,主动为琴眉送上椅子。琴眉看栀子花看得神往,喃喃开口,「小春,怎么这么快?」「小春变成了我,当然快了。」他一开口立刻惊住了琴眉。她连忙转身准备行礼,「原来是贝勒爷,琴眉……」「怎么有了孩子,反而与我多礼了,这样子我真不喜欢。」扶住她的肩,轻轻按她坐下,他则站在她身旁一同赏花,「难怪你会对它如此着迷,柜子花的确漂亮,恬静中带着柔婉、柔婉又不失高雅、高雅中另有一种说不出的风华。」「没想到你也与我有相同的看法,以往在北京城不易见着,上回去温室看见后,我就爱上了它。」她一对骨碌碌的眼珠子靠它愈来愈近,彷佛恨不得将它纳入眼中,一刻不分开似的。看着看着,丞允竟有点生气了!不,应该说是酸气上心头,「你爱它,那我呢?」没想到他竟然跟一株花儿吃味!「傻男人,这还用说。」她睨了他一眼。「这是什么答案,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转过她的身子,他可不让她的目光再离开他须臾,「你若再盯着它,为夫就生气了。」「生气了,你打算怎样?」没想到男人吃味儿这么好玩。「拔了它。」「你……你敢?」琴眉瞠大眸子。「有何不敢,我只是……好了,我不拔就是,别气得到处走动。」这丫头一急就忘了自己快当娘了,竟然当场踱起步来。「真不拔了?」她定住脚步,回头睇着他笑了笑。「天,我上当了。」「现在你的命根子在我肚子里,他们会为我撑腰,嘿嘿。」她笑着又坐下,看着美丽的花儿,「一直以为北京城寒冷,看不见这么美丽的花,若养在温室想赏花也麻烦,没想到种在园子里它终于不负所望的开了花。」她又摸摸肚子,充满母爱微笑地说:「若里头真有个女儿,我就叫她栀儿。」「栀儿,不错的名字,那男孩呢?」「男孩的名字当然留给他阿玛取了。」她若全都揽了,就怕他日后怪她。「男孩就叫他海儿,爱新觉罗·海,怎么样?」「为何是海?」「你不是一直将海芋种在窗台吗?表示你也喜欢海芋,何况在你心里我就像是海芋。」他悠悠柔柔地开口。「你……」琴眉意外地抽口气,心想这感觉她一直搁在心底,从未对外人道,他怎么会知道呢?「一定很好奇我怎么会知道?」他勾魅着笑。「嗯。」「因为我会读你、看你、了解你,同样就能知道你是如何看待我,当我发现只要我一忙,很少回府时,你就会望着海芋直发呆,我就知道你正在思我、念我,是不是?」一张傻挺的脸庞带着微笑,让她靠在他身上轻轻说出这段话,此时浮上她心头的却是满满的感动。朱唇轻敌,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而他却可以从她低垂的小脸上缀着的两朵红云猜出她既惊又喜的羞怯厌动。「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懂你太少了。」最近她的心思被制茶与腹中胎儿占满了,当真无心顾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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