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个百两算甚麽本事,若是能给我一万两,我叫他堂兄都行。”
“将军真是能屈能伸。”任雁安本想将银子洒了去,见萧小河这么说只得闷闷地将银子收好。
“莫说这些闲事儿,说些重要的。”萧小河道,“四妹及笄之日快至,你可想好送甚麽礼物?”
任雁安道:“尘儿喜读书,我想的是送她一些难寻的孤本,她定会十分欢喜。”
“你倒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了。”这回轮到萧小河叹气了。
“谁先说的便算谁的,总之我就送这个,将军自己瞧着办吧。”任雁安扬起嘴角,一想到萧尘儿都到了及笄之日,感慨不已,“自然有了断础之后,日子过得真是越来越快,转眼你都娶亲,尘儿都及笄了。”
“八公主如何?听说可是个不好招惹的。”任雁安道,“不过上次见你们来倒让我吃了一惊,她瞧着还挺听你话,也并未像传闻中一般跋扈。”
“公主不善言谈罢了。”萧小河并未把许凌身上的疑点对任雁安道,“尽管放心就是,有着心思还不如关心关心四妹。”
“也是,不知萧监林会为尘儿寻个什么样的亲事。她那般有才华的,可不能随意埋没了。”任雁安说完这话,旁边柜上的香烛不知怎么倒了,险些将任雁安的衣摆点燃。
萧小河与任雁安对视一眼,二人皆莫名心慌,似要有什么糟心事发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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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驾崩,耶律盛成为新一任燕王的消息在七日后传到了大楚,于百姓而言,谁当皇帝比不过老天下了几场雨,更何况是别国的皇帝。
不过宫城之中远不如闾里般平静,承元帝眉头紧锁地坐在明黄的龙椅之上,他满脸疲惫地盯着桌案上的奏折,整个人笼罩了在一层阴霾之下。
赵延大着胆子开口:“陛下这般做了一上午,可是遇着什么棘手事了?依老奴看,什么事都比不得陛下身子康健,歇息片刻再来处理要务也不迟啊!”
皇帝叹息道:“边关的太平日子要结束了。”
赵延对此早有耳闻,此刻却故作惊讶道:“陛下真是英明神武,连未来的事儿都能预测到!”
皇帝素来对他卖蠢十分受用,不顾他继续道:“朕愁的,是我大楚天府之国,沃野千里,竟寻不出人去敌蛮燕刁妇。”
“陛下这话老奴不懂了,怎能说燕人无人可敌呢?萧小将军先前与燕军几次交手,可都是大捷。”赵延弓着腰道。
“天下只有他一人能敌,还不够朕忧心吗?”皇帝的语调加急,似乎在责怪赵延蠢笨,“再遣他去边疆,手中握着财兵大权,万一他哪日开窍,与他那聪明爹聪明弟弟一路,朕岂能安坐于此与你相谈?”
太监总管是个危险的苦力活儿,不光得伺候人,脑子还得灵活,知道什么话说一百句也无妨,什么话说一句脑袋着地。
顺着皇帝的意思是大多时候,可有时候却是万万顺不得的。
比如现在。
“萧小将军自小在宫里长大,长成了才去的军营,人的脾气秉性都是在幼时定下的,依老奴看陛下不必过于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