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生不禁有些吃惊,梁王府外的牌匾如此之旧,怎么梁王府内的装潢如此华丽。
徐青生对玄寻感到奇怪,他们和玄寻素无交情,甚至今日才是初见,玄寻为何拿他们当座上宾一样。
玄寻对于徐青生的疑惑只有一句解答:“因为我是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的人。”
徐青生冷冷说道:“我听不懂世子在说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其实我这么对你们的原因不单单是因为徐以清,更是因为徐家这些年来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甚至连我们梁王府都不放在眼里。”玄寻说到此处冷哼一声,“他以为他们徐家有本事,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的是人觊觎徐家,他们将徐家高高抬起,而后便打算重重摔下。”
众人面面相觑,徐青生也在脑中思考玄寻说的话是否为真。
玄寻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你们不信我没关系,毕竟咱们没什么交情,有些防范也是合乎常理的,不过你们来这里恐怕不只是想听我说这些,有什么想说的不妨大胆问出来,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青生见状也再不客气了,他问道:“徐望津为什么被人称为二公子?”
“这个嘛……还真不好说。”玄寻犹豫了会,而后像是下定决心般深吸了口气,说道,“坊间醉的东家名叫岳恒,这个岳恒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在此之前查无此人,在此之后名声大噪。他交友只讲究一个看对眼,凡是能喝得过他的,他全部赏二两黄金,后来他与徐望津结为兄弟,当然了,我并不知他们是怎么相识的,反正自那之后他们就被人称作大公子二公子了。”
二两黄金,那是穷苦人家不敢想的,有这样的事,那该有多少人抢着去喝,哪怕喝到吐血也要继续,就是为了能够赚钱养活一家子,身上的重担压垮了他们,而他们只能咬着牙继续,好像生来就要为了银钱而忙碌,一辈子就这样草草地过去了。
楚贺听后垂下了头,他就是这样的人,该开心开心,该难过难过,这两者于他而言并不冲突。他家境不错,一场战火让他失去了双亲,从此他在这世上形只影单,他话是多了些,可他从前话不多的,他这样是觉得自己能够替死去的双亲说些话。
徐青生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这个由来还真是好生奇怪。”
玄寻附和了一声:“可不嘛。”
玄寻话音刚落一个小厮就急匆匆地进来了。
玄寻见状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呵斥道:“怎么如此没规矩。”
小厮上前贴近玄寻耳边小声说道:“公子,有人一路尾随来了梁王府。”
玄寻大声怒斥:“谁?谁敢这么大胆?”
“这……”小厮为难地看向玄寻。
玄寻有些恼怒,来人竟如此大胆,想必又是与徐望津有关。
满屋人的视线都落在了玄寻身上,他尴尬的咳了一声,道:“说吧,没什么不能说的。”
小厮低声说道:“是二公子的人,名叫徐桢。”
徐青生在听到“徐桢”二字时瞪大了双眼,手在袖中紧紧攥成了拳,反应过来后装作无事发生一样,面无表情的松开了手。
玄寻轻轻锤了锤脑袋,骂道:“他还有完没完了?一个月内已经来了十二次了,他徐望津算个什么东西,敢派人来梁王府打听消息,真当青州内唯他尊王了是吗?”
江宴绪与高文寻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搞不清玄寻闹的哪一出。
玄寻招了招手:“把人带上来。”
“是。”小厮说完就退了出去。
玄寻对着几人说道:“今日性子有些急了,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各位见谅。”
徐青生干笑两声,道:“世子太客气了。”
不多时,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就被带了上来。
徐桢被带上来后环视了眼在场众人,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
玄寻摆摆手,小厮退下。
玄寻问道:“徐望津是你什么人?”
徐桢开口道:“堂兄。”
玄寻似乎没想到徐桢会回答,惊诧了下,后又问道:“堂兄?你出自徐家哪一支?”
徐桢偏头说道:“说出来也没意义了,他们都死了。”
徐青生闻言身体前倾了下,江宴绪注意到了徐青生,他伸手按下徐青生,摇了摇头,徐青生这才向后靠去。
楚贺愣了下,他们都死了,这句话对楚贺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他的全家也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他已经不知道这是听第几个人这样回答了,还记得刚加入天枢阁时,问其父母家人,大部分人都会说他们全死了,楚贺也不例外。
玄寻没想到徐桢会如此回答,他对此有些愧疚,道:“抱歉。”
徐桢眼神复杂,没好气道:“最烦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