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切的需要在土肥原贤二的面前证明自己没有错。
虽然土肥原贤二没有直接用言语否定过他。
但是眼神里透出的轻蔑和质疑却犹如尖刀直刺他的心脏。
早上7点,藤田一郎坐上了上海北驿到南京下关的火车。
他对土肥原贤二说是去南京接受新指派的任务。
火车车厢里除了日军士兵就是汉奸或者汉奸家属,偶尔有几个做生意的商人。
现在这光景普通老百姓根本不会选择出门,更不会选择这么昂贵的交通工具。
藤田一郎的身旁坐着几个刚入伍的新兵,他们不久前刚乘船从神户到上海,修整了几天后今天是去南京报到。
这些新兵此刻正兴奋的用日语讨论在上海的见闻。
藤田一郎穿了一身西装,刺刀用布包好后藏在行李中。
他用日军军官证进的车站,自然不会有人查验他的行李。
“大叔,你到上海多久了?你是做生意的吗?”:
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年轻士兵问道。
藤田一郎笑着摇了摇头:
“孩子,你多大了,我看你不到20岁吧。”
“我17了。”
“17岁在家待着不好吗?战场是很危险的。”
“我们是为了实现天皇陛下八纮一宇的愿望来这里的,我们大和民族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我们大和民族才是整个东亚最优秀的民族。。。。。。”
年轻士兵滔滔不绝的说着日本政府当时宣传的军国主义口号,藤田一郎扭头看向窗外。
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天皇,对这些军国主义口号更是嗤之以鼻。
他只觉得这些被洗脑的孩子可怜。
他参军唯一的目的就是向世人证明自己家族的刀法。
只可惜他们家族这种搏命的刀法在战场上毫无用处。
他就像一匹拥有高贵血统的马,却只能和那些骡子一起干最苦最累的活。
高傲又敏感,极度自大又经常自暴自弃。
年轻士兵见他不再搭话,便自顾自的聊起天来。
中午十二点,火车缓缓开进武进站。
藤田一郎从行李架上拿下自己的包下了车。
他像菊池真隆一样找到驻守当地的宪兵队。
宪兵队长看又是上海来的就将上次陪同菊池真隆的宪兵派给他。
吃过午饭后,两人走进大陆饭店。
站在接待台后当班的正是21号值夜班的男接待。
在宪兵的要求下,男接待将住客登记簿递给藤田一郎。
粗看一遍后,藤田一郎得到了菊池真隆一样的结论。
又细看一遍后发现了一些问题。
他指着22号凌晨男接待登记的那一页纸用并不熟练的中文问道:
“你再确认下这个字是你写的吗?”
“长官,我的字我能不认识吗?就是我写的。”
藤田一郎向前翻了几页找到另一篇这个男接待登记的页面:
“这两页都是你写的,为什么有几个字的断点位置和斜钩角度不同,而且22号凌晨这篇字间距比你平时书写要稍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