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怎么个疼法?震动疼?还是我敲的时候疼?”
“不,就是扭伤的疼加剧了。”
校医若有所思,轻声说道:“没有震动痛感和叩击疼,说明没有骨裂。自己忍着疼稍微活动活动,脚绕着踝关节转一下。”
然后她将头贴近夏目直树的脚边,仔细听着声音。
“除了疼之外,有没有骨擦感?”她问道。
夏目直树虽然不知道什么叫骨擦感,但除了疼之外确实没有其他感觉了。
于是他便摇头否认:“就是单纯的疼。”
“骨头没事,还能自己动,没有叩击疼也没有骨擦音,踝关节只是肿了也没有明显形变。说明不是骨折也没有骨裂,真是万幸呢!应该只是韧带损伤,肌腱也有拉伤。”
仅仅是几分钟,校医便得出了一个非常全面的诊断,让北原隼人有些不相信。
他舔了舔唇,犹豫片刻还是说道:“这,那……姐,我朋友他不用去医院了?是不是拍个片子比较好?”
“小嘴倒是挺甜。”散发着成熟女人魅力的校医展颜一笑,然后回到桌前坐下,打开电脑。
“不用去医院了,去了也是这一套。我给他冷敷一下,然后用石膏固定把腿吊起来高过心脏,就在这躺倒天黑。等疼轻点了他自己就明白要不要去医院了。”
校医的话有种令人心安的信服,她双手在键盘上飞舞:“名字。”
她问的是躺在床上的夏目直树。
夏目直树便老老实实回答。
校医一听,推了推眼镜从电脑后面弹出头来,显得很开心:“是你呀!我说怎么刚才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原来是我一直听说同事说的那个人。”
夏目直树表示不理解。
“专业,年龄。”
“理工部、情报理工学科,二十岁。”
于是校医一边给夏目直树录入信息,一边讲述她听到的传闻。
“我叫七海夜,叫我七海校医就好。”
七海夜目不转睛盯着屏幕说道:
“我今年刚转过来当早稻田校医,以前在东京一个叫仁德义塾大学的地方干过。刚来的时候就听同事说,有个基干理工学部的孩子经常来医务室,是老常客了,叫夏目直树。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能见见你,没想到第一天你就来了。跟我听说的差不多,还真是常客呢~”
北原隼人闻言便握紧了拳头:“都怪体育社那小子,就给一分钟时间热身,那哪里够?回头找他算账!”
“不是肌肉拉伤,不怪热身的事。”夏目直树摇头:“只能说运气不好,正好崴了脚。”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夏目直树心里已经有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