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亭楼上靠着栏杆向四周远望,只见山色和水色连接在一起,湖面上一些游船穿梭于荷花丛间。夏天到来荷花盛开,终于来了这慕名已久的地方。辽阔的水光中浮动着白莲,阵阵飘香,清风徐来,使人感到一片凉爽和惬意,甚是自在。要是能来一瓶北冰洋或冰镇啤酒就更好了。
树上知了不停地聒噪,亭下传来一老大爷的感叹声“这花开的太满了,今年好像比去年还多”又听老太太应和道“也就南都这样的地方才有这美景,小地方哪看得到”。想来应该是一对老夫老妻吧。
“这边多”忽然背后传来一些动静,正当我疑惑背后怎么有人时,便看到荷塘里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此时,他们在忙着采摘莲蓬,只不过都被荷叶遮住了,要不是听见他们在说话,是很难发现的。
和朋友几个喝了点绿豆汤,吃了点西瓜,吹了会风,赏了会荷,谈了谈各地发生的趣事,看着他们被侍女们扇着风的一副懒得动的样子,只能告别他们,自己进山了。
春和景明,正式大好时光。刚进入山道,气温就骤降了几度,越往里越往里越凉爽。山壁□□的,长者翠绿的野草野花,泉眼叮咚,瀑布飞流直下,水雾喷在脸上清清凉凉的,山美,水更美。
光阴有限,算来何必奔忙?这地方确实不错,一时念起,想到这里有皇家避避暑山庄,干脆让跟在后面的小厮带路,索性打算去住两天。
没想到的在山中游玩时竟碰到了一位世外高人,医术了得,看了我一眼便道,我血脉不通,毒素未清,命不久矣之类的说了一通。要以金针刺穴并药浴排毒辅助便可延长七八年的寿命,此后便只能听天由命了。说是相见便是缘分要给我医治,看他说的倒也靠谱,心想既然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回去的路,那就留条命继续找。然后就听他的开始了第一次的医治,那过程太痛不欲生了。刚开始感觉浑身都在被虫咬,疼痛难耐,接着又好像万箭穿心,接着我就不省人事直接痛昏过去了,那个过程我现在想都不愿意想,还想让我再尝试地第二次,没门。那高人说第一次肯定最难熬,以后疼痛会慢慢减轻,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压根就不鸟他,气的他吹胡子瞪眼,说别人求他他都不愿意医治,骂我不知好歹。他气,我还气的要死呢,要不是看他一把年纪了我一定叫侍卫打他二十大板来抵我受的苦。
更恼人的是这药浴医治还有副作用说是一旦开始就要忌酒,忌劳累,很多食物都不能吃,否则身体会加速坏死,感觉自上了贼船。反正我也不想在这个世界长期停留,何必受那个苦,最后高人看硬不多我就给了个延缓的药方子。
遗憾的是回去的方法还是一筹莫展,没有丝毫线索。这是位高人看我的眼神仿佛我做了天大对不起他的事,每次看我吃药都是边摇头边叹息,弄得我见了他就躲。估计他是想不明白明明可以多活几年,为何我偏偏选择吃药来延缓毒性。松下听琴,月下听箫,松花酿酒,春水煎茶,闲来看看书,没事听听曲,不是很好吗,何必受那个苦,只能说年轻人的世界老人不懂。
白茶清欢无别事,整日不是学东西,就是出去闲逛。绕过白玉柱,入目的像水洗一样干净精细画面:迎面是两颗高大的梅树和一面巨大平整的红墙,宫墙好似宣纸,洁白无瑕的梅花在宣纸上任意伸展身姿,两颗相互缠绕的墨色梅树就像相拥的情人,雪立在花瓣上,如雪堆积在地般平稳。
看着枝头挂满了黄澄澄的梨子,许多都未来得及采摘的都披上了一层白雪。秋去冬来,原来自己来到这已有一年之久了,时间过得真快。
☆、夜宴初见
笛声低沉深邃、浑厚悠远,诉说着千年风雅,世事沧桑……仿若把你带入一个深远幽思的意境,不禁让人抚今追昔无限遐想
一直以来我以为自己爱无能,见过各种风姿绝代的佳人都无动于衷,现在我知道了,只是那时我遇到的不是她。
她,微微笑着,举手抬足间透着高贵,华光内敛,却有压住全场的气势。以前总听人说情窦初开的愣小子,我想恐怕现在我就是那样子吧。虽然从未经历过此种事情,但我知道对她一见钟情了,当时的我就隐隐意识到此生怕是栽在她身上了,只是当时心动来的太突然,两辈子都没出现过的心动和冲动全出来跑圈,根本按耐不住心跳,一向引以为傲的淡定在见到她时全都分崩离析。想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想到都是以后与她到野外溪旁,看花枝堆锦绣,听鸟语弄笙簧。或琴棋适性,或曲水流觞,或论今古兴亡,哪来闲暇的时间去深究抵抗这要命的吸引。如若知道此次初见会使后来饱饮鲜血与绝望,现在的我会后悔认识她吗?
一梦后来想要回忆起初见他的情景,但第一印象真的不怎么清晰,只能说他是一个极其没有存在感的人,一个安静的可以消失在空气中的人。如若不是闺中好友八卦那个穿男装的就是传闻中风评极差的公主,一梦心想自己恐怕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么一个人。
远远望去,那位公主正在应酬客人,他表面上看起来对谁都很温和,但一梦就是知道其实他跟所有人都保持了一段距离。这样人必是很难相处的,按照一梦的性子即便他有着公主的头衔,像这样的胸无点墨,形骸放荡之人自己也不会理会,并且还会远离这种人,顶多也就面子上客气客气,定不会深交。只是那人从梨花树下转过身来,像是恍是楞了一下,然后不自觉的一笑,嘴角的笑容将眸光都点亮了,整个人仿若活过来了。接着就见那人直直地走了过来跟自己打招呼。与他毫不起眼的外貌不同,他的声音很特别,宛如清风穿过街道,如同月光下泉水流过,有几分冷光潋滟的清冷干净。那天他穿着素白色的长锦衣,用黑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两支奇巧枝干,桃红色的丝线勾出一朵朵梅花,从腰际开出消失在前胸,一根紫色的宽腰带紧束,清雅不失华贵,外披一件浅紫色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衣着跟他麦色的肤肤并不怎么配,模样并不出挑,明明是个女子,却比男人还要阳刚,原本毫不起眼的一个人,在他朝我们这边看过来时竟生出了一种俊雅如斯之感。眼若星辰古潭,仿幽谷底兰花,从中散发出疏离寂寞,仅那么安静地立于眼前,便可叫人心疼地揪痛。这人初看并不惊艳,但非常耐看,让人越看越着迷。这一刻被迷惑让一梦有些懊恼,怎能被敌人给扰乱心智,此次不是听他最近无意中老谈到她,自己也不会来探探虚实,心想着这次目的,让公主在这次宴会中出丑,可不能自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