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发生富商联合屯粮哄抬物价事情,这些富商因联合,唇齿相连,难分彼此。做的事因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很难连根拔起。南柯请命前去处理遭到了皇女党的反对。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那些人慌乱惊恐气愤表情在南柯的眼中变成一幕一幕黑白的话剧,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南柯一意孤行,我行我素,仿若没有恐惧,没有顾忌,没有不舍,只是一步一步迈向早就定好的路线。但人们都知道,三皇子一改以往的不争不抢,最近动作频繁,皇女此次不知归期的一走,无异于把唾手可得的江山拱手让人。有了这个喘息的机会,虽说□□土崩瓦解不足为惧,但也难保他没有后招,他也是有很大的机会会卷土重来的,如若如此,这后果如何就很难说了。
☆、下江南
小桥之上,男子背影俊秀挺拔,袖子被风满满的吹起,风姿倒有些说不出的秀逸潇洒意味。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月上柳梢头,背影有些萧索与落寞。不难猜出,相约的佳人并未出现。
离天亮时间的不到半个时辰,从未想过时间可以这般难熬,如此漫长,如此快。墨浓的黑暗渗入少许的光明,就像是调色那般缓慢,直至黑暗慢慢逼退,我所有的希翼也随之消失了。她只知道那天自己让她难堪,如今太子案已结,便认为没有来的必要了吧。
与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如果不是日复一日地揪心想念,我一定以为她不存在,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人。她以近乎毁灭的姿态存在着,遇到她理智全部丧失,情不自禁被吸引被征服,心甘情愿成为它的奴隶。她注定是我渡不过的劫,如挡不住的洪水以裂万钧之石,溃千里之堤。这或许就是人们说的前世所欠,今生来还。
一路走来听到人们对皇长女的评价莫衷一是。有人夸他很是平易近人,善良大方,不会苛责下人们,对谁都难么的温文尔雅;有的人笑他玩世不恭,骄奢淫逸,风流成性整天花天酒地不误正事;也有人骂他急功近利,心狠手辣,手段卑鄙,难以对付;有人赞他雄才伟略,运筹帷幄,胸怀天下。身为流言的当事人,却未曾想过与民间花边新闻沾上边,还被贴了那么多的标签。南柯一直都认为自己心如止水,不理世事,跟个和尚没啥区别呢,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也成了人们饭后消遣的对象。当初听人谈论某某将军骁勇善战、某某帝王的丰功伟业等,只觉的稀奇有趣,如今对象变成了自己竟只剩一片唏嘘。
世人不解,谓我何求,然而自己所求的不过一人的真心而已,想做的也仅是与那人执手天涯相伴终老罢了,那么简单,却不知为何那么的难。
抱着和她一辈子的决心,换来的却是处处设防,处处利用。南柯有些恍然如梦,才想起自己车马劳顿后做的是小船,而这条小舟此刻正穿梭在绿油油松树茂盛茁壮树林里的小道上,才觉得有些奇怪,原来松树林竟然生长在水里,那条条绿毯竟然是一层深幽凉爽的浮漂。再稀奇的景观也提不起兴趣,身在何处无所谓,没有她做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可能入了深秋的原故,天空像是残留着蓝色的水墨画,太阳白的刺眼,世界被照得更加透亮。远处空山清寂,孤云轻雾,碧水百花……交织出一幅如梦似幻的江南画卷。近处整个沟渠里漂浮着白色花朵,可爱的小花朵有三片白色花瓣,中间是黄色花蕊,仅仅花朵露出水面,白云蓝天绿水白花煞是清新淡雅,小船伐过,随波浮动。
微波荡漾,柳叶飘飞。岸上是临江的破旧长满青苔的小巷,夹道两侧是白墙青瓦的古朴村落,屋顶上放着许多簸箕,簸箕里晒着红辣椒。
老妇人在码头边做了几十年的饭菜茶点,来店里吃饭的人如过江之鲫,虽说这小镇有钱有势的贵人不多,自己却有幸见过不少,但从未有人气度胜过远处那个船上的男人。
白色红鲤鱼油纸伞被打开,伞下豆绿色衣衫随风飘动,袖口绣了一圈宝蓝色花纹,一根湛同色白梨绣花腰带束腰。男子上了岸,在水亭上坐着吃茶,老妇人这才看清那儒雅贵气的人,那人脖颈雪白晶莹,宛若枝头薄雪,薄无血色的嘴唇,宛若暴雨打过的梨花瓣,神色冷峻。一个奴仆装扮的人在那男人耳边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两人便匆匆的走了。
当老妇再见到那个的男人时,已经三天后的事了。那日天气开始转阴,天色青绿昏暗,凉风习习,风雨欲来。宽街窄巷,长阶石桥,人疾马快,只有两只小麻雀在河上栏杆蹦蹦跳跳,微冷的秋风卷起街道上得落叶,打着旋儿飘落在水面上,水流轻缓,随波浮沉飘向远方,给喧嚣的集市增添了几分萧瑟。
因价格实惠,味道好,吸引了不少人回头客,就连那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贵人还时常光顾呢。可最近粮价长得太快,吃饭的人少了,生意很不好做,加上山雨欲来,更是没什么客人。自己正要关窗谢客,便看见令人印象深刻的男子。男子原先华丽的纯银梅花发簪不见,松散的长发绑在头顶作为顶髻插着黑檀木鹿角发簪,其余三千青丝很自然梳了下来披在背后。粉墙黛瓦移步换景,走进门口,屋外绿色花草都成了背景,他手握黑色扇柄,白色扇面是一幅山水画,男子身穿泼墨长衣,衣带飘飘,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从在四边黑色门框看去,像是一幅清雅至极的水墨图画。另一白衫佩剑女子,耳前两侧的发丝向后梳理,用丝带半扎了个高高的发髻,从脑后左右两边的各取了一股头发分在肩前两侧。两人站在一起,看似一对佳偶天成的璧人,却又好像不全是,关系很是奇妙,但却是很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