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起一句:“人善被人欺。”
林净宁摇头。
温渝:“不是吗?”
林净宁:“人弱被人欺。”
火车停靠的第一站快要到了,广播正在提醒旅客。这一站是南京,从扬州过来大概一个小时零九分钟,在这一站停靠16分钟,晚上十点零八分发车。
林净宁话茬停了:“坐的累不累?”
温渝揉了揉脖子:“还好,就是有点渴了,我在箱子里装了水杯,你拿出来接点热水吧。”
林净宁起身站了起来,拿下行李箱,一只手放在密码锁上,抬头看了一眼温渝,正要问,又低下头,拨了几个数字,箱子打开了。
温渝吃惊:“你怎么知道?”
林净宁:“手机锁屏密码。”
温渝:“…………”
林净宁拿了水杯去接了热水,温渝喝了一点就有些困意了。火车重新发车,哐当哐当的行驶在夜晚的铁路上,四周有人说话,声音不大,但有一种安静的热闹。她的头仰的累了,被林净宁拉过靠在自己肩膀上。过了会儿睡得不太自在,又换了个姿势,趴在林净宁腿上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久,到铜陵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这是个小站,停靠三分钟。
林净宁低着头,轻声喊她:“温渝?”
她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林净宁:“去卧铺睡。”
温渝摇头。
林净宁:“有人来了。”
温渝惊醒。
他们在这一站补的是卧铺的票,座位自然归属于别的旅客。温渝看到有人拿着行李站在他们跟前,才意识过来。很快和林净宁取了行李,两个人一起去了卧铺,卧铺的安排是一个中铺和一个下铺。
温渝要睡在上面:“好困。”
她直接躺了上去,夏天的温度不是很热,林净宁从黑色大包里拿了一件外套盖在她身上,低声道:“睡吧。”
温渝:“你不睡吗?”
林净宁:“我等会儿。”
温渝“嗯”一声,很快闭上眼睛。
林净宁将行李放好,拿了烟盒与打火机,去了车门那边。有几个男人也在抽烟,偶尔说两句话,车门处尽是汹涌的风声。
大概是右耳的刺痛让他需要来一根缓解,但刚准备点烟,动作慢了下来,他犹豫了片刻,将那支烟一揉,又把烟盒扔给了那几个男人,转身回了卧铺区。
温渝已经睡得很熟了。
林净宁躺在下铺,一只手撑在脑后,很久都没有睡意,有时候听见温渝翻身的声音,好像莫名地就会踏实了,这种感觉让他珍惜。他看了一眼时间,慢慢闭上了眼睛。
大概很快就要到株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