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雪揭开靠墙摆着的黑漆描金矮柜,见里面放着一个檀木盒子。
打开盒子,果然整整一盒金银。
她收起盒子,夹在左腋下,右手举起椅腿,又要打汪佛草。
无心见汪佛草被连砸两下,流了许多血,受伤不轻。
而陈飞雪不依不饶,还要再砸。
看她架势,分明是想将汪佛草活活打死,赶紧出言劝阻:
“喂,她已经投降了。”
“我边墙城从来不杀伤、不杀降!”
陈飞雪哪管他,又是一下,将汪佛草打倒:
“我又不是边墙人!”
“我告诉你,这贱人十分恶毒!往日我们不得罪她,她都要百般难为我们。”
“如今我们抢了她金银,又将她痛打。此时不杀她,她过后断不会饶了我们!”
见陈飞雪还要再打,无心将周昏杖往床上一推,冲过去抓住她右手:
“你金银也拿到了,还要杀人不成?”
陈飞雪一脚将他踢开:
“我说的还不清楚?”
“今日她不死,明日就是我们死!”
“不仅她要死,连外面那两个贱人也留不得!”
一边说着,椅腿落下,直奔汪佛草太阳穴,是死手无疑。
多亏无心反应快,动作更快,拉住汪佛草的手,一把拽到自己身边,以至陈飞雪的椅腿落空:
“你听不懂人话!?”
陈飞雪咬着牙,椅腿居然冲着他的脑袋来:
“你愿意死,是你的事!”
“姑奶奶不会拿我一家人性命冒险!你再敢阻拦,姑奶奶连你一起打死!”
这下势大力沉,无心本可以避开,但自己避开,椅腿就会落到身下汪佛草头上。
逼得他无法,左手拉着汪佛草往门口退,右手横着举起,护住脑袋。
咔嚓一声。
椅腿和手臂同时断了。
折断的手臂垂在胸前,他倒是无所谓,那周昏杖哪见过这等阵势,吓得鬼哭狼嚎起来。
陈飞雪听他喊叫,怕引来后罩房的丫鬟、奴仆,便朝他冲了过去:
“傻祸,给我闭嘴!”
无心知道她凶狠,而且她已经说得十分清楚,要将屋里汪佛草等四人全部打杀。
她现在奔着那傻子去,无心岂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