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仙望着他这张瞬息万变的脸,哭笑不得:
“你这厮……”
“唉,罢了,我豁出老脸,去求求他吧。”
“至于他肯不肯来,我算不出也猜不到,一切都是未知。”
见相仙答应,他哭容全无、眼泪瞬间止:
“袁老儿,你还磨蹭什么?快去求他吧。”
相仙又被气笑了:
“你这厮……”
“无赖至极!”
相仙领着四个护心兵朝通道走,走出几步,回头,看向笼中四人。
突然间神色克然,语气也不再和善:
“咱们之间,没少打交道。你们应该清楚,同样的话,我袁辿松从来不说第二遍。”
“上一次呼伦卫的事儿,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一遍了。”
“再有第二次,我可不会警告第二遍。”
“你们知道我的本事,我能让你们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四人冷眼看着他。
虽然个个脸上表情都是不服,但没一个敢出声。
他又扫视一圈,然后迈步走了。
奄王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袁老儿,你一定要请的他前来,可不要辜负了本王的期望。”
“对了,袁老儿,既然你说奴儿干马上就要大乱,建州卫首当其冲。那么建州卫和左近这几个卫所,得需两个有本事的官儿镇守才行。”
“本王心中倒是有两个人选,你给看看他们的气数如何?”
相仙不耐烦,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锦盒给他:
“你自己看吧。”
奄王如见至宝,急忙一把抓过:
“这不是相拂上的毛?袁老儿,你他娘的倒是大方!”
奄王府中,郑同知、博文和于满柱等人已经告辞。
此时西院只剩他们一家五口,加上郑三淑,正忙着煮饭做菜。
陈飞雪则躺在屋里的土炕上,蜷缩成一团,双手夹在两腿之间,呼呼大睡,睡的十分香甜。
因他和陈飞雪都受了伤,虽则他身上毫无伤痕,但赵凝霜还是觉得有必要给他们补补身子。
她这当长姐的,今天也是豁出去了,居然在西院架起两口锅,居然煮了六条鱼,居然还熬了整整一锅粟米粥。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还从卫府那些人送他们的物什里取了些调料。
胡椒和盐,撒在鱼锅里。
白糖,放在粥锅里。
众人望着她在两口锅之间忙碌,俱自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