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洛又站了一会,眼看不会有任何结果,妥协的走了过去,站在她身边,所站的位置与她保持着一臂的距离,刚好有清冽的冷香传来,透着梅花的香甜,她熏香了,还有雅兴挑香,想来精神好多了,要不然也会传这么多人过来解闷。
项心慈眼睛扫过去,刚好看到他的衣袍:“有事?”声音平静。
明西洛闻言心里蔓过一阵慌乱的失落,她对他的出现太平静了,以往……不是这样:“心慈……”
项心慈对别人叫她名字没有执念,谁愿意叫谁叫,只是林无竞、狄路不叫,以前的明西洛也不叫:“嗯?”
明西洛不想说,有些事他有他的骄傲,他不是什么时候都撑得过去,不是不需要认可和回应,那天如果不是林无竞将她带离床边,如果她靠过来:“我回来了……”
项心慈闻言莫名其妙的转过头看他一眼,恍然想起他什么意思,继而觉得哭笑不得:“明西洛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分开了,还是你走时斩钉截铁的告诉我,以后不要再纠缠不清,我当时苦苦挽留,你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你别告诉我你忘了。”
“你挽留?”
项心慈冷笑:“你觉得我哭的不值钱。”
明西洛心骤然被刺了一下,她哭着拉住他衣袖、她在厢房里等了他一上午、她问可不可以不分开,以她的骄傲,她觉得石头也该回头,可!他做的少吗!
项心慈看他那样子大概是想起来了,但似乎不服气:“我也不是让人招之则来会指责去的人,当初既然是明大人不愿意,我也没有强人所难的道理,还请皇上以后不要这么晚过来。”
“那你应该知道,当初我们多长时间没见了!”
“我们半年不见的时候又不是没有,皇上,你别告诉我你后悔了,我哭过都没有留过的人,你觉得我还想看第二眼。”
“如果娘娘受不了这点委屈,娘娘又如何认定我就受得了您想起来就看看,想不起来就不看的屈辱。”
“你觉得跟我在一起是屈辱?”项心慈简直了:“所以趁早抽身了啊!你走了就走了转回来羞辱我吗!”
“我不是——”
“你委屈,你委屈什么,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说不行,是你非说愿意,是不是你说愿意!结果呢!愿意的是你,不愿意的是你,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你现在竟然还把你受的委屈,跟我受的委屈相提并论,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比!”反了天了!
明西洛被她顶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甚至回不了一句!觉得哪里不对,又哪里都对!
他想说。我为什么不能跟你比,可他骨子里又认为,无论从身份、地位,他确实跟她没得比。
她是项家高高在上的嫡女,他只是一个家臣。
她是皇后,他也不过是臣子。
现在!现在一个皇位说明什么!被她讽刺椅子太高吗!“狄路和林无竞又是怎么回事!伺候的你满意。”
“你这不是废话。”
明西洛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项心慈觉得这是明摆的事:“我难道不该对他们好一点,就像现在,像我很累,他们会安安分分的待在我身边,唯恐我烦了一句话不说,可你呢,知道我不愿意说话,我还要应付你,你再看看现在,他们谁敢在我这里大呼小叫跟我废话!谁敢把我晾在院子里一个上午,谁敢跟我要求见面和不见面,只有你!你依仗什么跟我闹,我的喜欢、纵容,你也知道我喜欢你,对你不一样,容忍你的多,所以你想怎么跟我闹就怎么跟我闹,想分手就分手,现在想和好我还得感恩戴德,明西洛是不是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