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赢了,人带走;你输了,护法就得听本座的话。&rdo;
云长流迟疑了一瞬。
二十招,看似简单,但他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很好打的赌局。
若没有划出那条线,他同父亲过上五十招都不在话下。如今有了这一限制,难度便成倍递增。云孤雁功力霸道,大开大阖,一掌就能把人推出好几丈远,想要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守住二十招,谈何容易。
不过……
云长流瞥了一眼他的护法,开口道:&ldo;除此之外……若我赢,父亲要告诉我你们的隐瞒;若我输,便从此不再过问这事。&rdo;
云孤雁惊奇地笑了声,&ldo;哟,加注?流儿好胆量,成啊。&rdo;
&ldo;既然如此,&rdo;云长流向前一步迈入线里,敛眸拱道,&ldo;请父亲指教。&rdo;
&ldo;很好。&rdo;
云孤雁收敛笑意,周身气势一沉。只见他所站立的地方轰然开裂下沉了数寸,磅礴的内力顿时破体而出。
这场赌局,已经开始了!
云长流足尖一挑,将搁在地上的情苦琴勾了起来。他横琴揽在臂弯,灌了内力一拨琴弦。
顿时,内力随着音波,如澎湃浪潮般层层扩散,与云孤雁的那股力量相撞于央,正相抵消。
空气震颤,隐约嗡鸣。
两人被气浪一推,双双向后退去步。
若单论内力深浅,云长流自比不得云孤雁多年积淀,此刻他是借了琴弦震音之力,才将将能与父亲持平。这么一来,第一招算是平分秋色。
下一刻,云长流足下轻点,抱琴在前,白袍翻动。他向来沉静稳重,此刻却是罕见地以攻为守,欲在云孤雁面前抢个先!
云孤雁大笑一声,眼闪光:&ldo;来得好!流儿当心,为父可就不留了。&rdo;
说罢,老教主腾空而起,五指化爪,以裂山之势向云长流头顶逼来。云长流横琴一挡,角度精妙地用情苦琴架住了云孤雁的腕,冷声道:&ldo;第二招。&rdo;
云孤雁不慌不忙,就势扣住琴首,发力一轮,直接拖着云长流转了半圈,将他往线外逼去,&ldo;这是第招。&rdo;
云长流当立断,掌压上琴身,借力凌空一翻,人已在云孤雁的后上方。
他没有选择趁退开,反而使个千斤坠的招式,双脚径直向老教主前胸踏去。
云孤雁露出一丝欣慰之色,扔下琴举双拳相迎,顿时只听一串&ldo;砰砰砰砰砰&rdo;的乱响,拳对脚打的酣畅淋漓。
转眼间已经过到第八招,老教主拿准会,掌如巨钳般,一把箍住了云长流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