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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江天舒得意洋洋，&ldo;我怎么回答？我肯定答得比你好。&rdo;

实际上无瑕写文章的时候他忙着帮无瑕打扇子，给无瑕端水，给无瑕递毛巾……无瑕虽然一边写一边为他解说，但是江天舒也不知听了多少进去。

石新月将江天舒的卷子递给江天凌，&ldo;自己看去！你兄长是真正考虑过这问题的，哪里像你，词藻华美却言之无物，根本就是空话废言一堆！&rdo;

江天凌接过卷子，一目十行看完，才对先生鞠躬，恭敬的说道：&ldo;回先生，学生有话不知该当说不该当说。&rdo;

石新月皱起眉，&ldo;这什么扭扭捏捏的做派，有话就直说。&rdo;

江天凌这才说道：&ldo;先生明鉴，学生认为，这文章的确比学生的文章有见识，但是这文章的字迹却是不对。&rdo;

石新月道：&ldo;你的意思是，你兄长的文章有人代为捉刀？&rdo;

江天凌沉声道：&ldo;学生只是疑惑而已，或者大哥能解惑？&rdo;

&ldo;这卷子不是我写的那还会是谁写的？&rdo;江天舒冷哼一声，&ldo;二弟弟啊，我身为大哥比你略略多吃了一点点饭，比你略略多了一点点见识，比你好一点点也是正常的，你不用嫉妒，你这般嫉妒，给先生的印象很不好。&rdo;

江天舒语气是理直气壮，理由是冠冕堂皇，神情是端正严肃，态度是语重心长，让站在边上的无瑕也忍不住偷笑起来。

此时江天凌又微笑问道：&ldo;大哥大才，写这些文章当然不在话下，只是这个字迹……莫非是大哥口述，由无瑕姑娘代为执笔？&rdo;

&ldo;是我侍女写的？你看见了？&rdo;面对兄弟的质问，江天舒悠然自得，丝毫没有压力，&ldo;再说了，即便是我侍女写的，你连一个侍女写的文章都比不上，你还有脸在先生面前叫嚷？&rdo;

这话实在是大杀器，江天凌登时没有了反驳的力气。相对于江天舒的纨绔加无赖作风，维持翩翩公子风度的江天凌在这场斗法中能发挥的实在太小了，实在怪他不得。

输给兄长也罢，输给侍女，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江天舒又对石新月鞠躬，诚恳道歉，&ldo;先生明鉴，我家弟弟今天才见到先生，心中难免紧张，一紧张之下就不知如何措词了，不过他人是极好的，请先生不要计较才好。&rdo;

听江天舒言词恳切的解释，石新月的脸色再度好转，点头道：&ldo;你们是堂兄弟，平时也要互相包容一些才好。江天舒，你做兄长的倒也有些兄长的样子。江天凌，之前看你也是颇有几分志气的，怎么到了现在竟然输不起了？两万两银子对你而言也不算什么大数目，又不是什么金册银册的，何必如此在意呢？&rdo;

江天凌这才知道，自己方才咄咄逼人，既要江天舒的侍女，又打金册的主意，竟然全被先生听见了，当下不敢作声。

石新月缓和了脸色，对无瑕道：&ldo;你过来。&rdo;

无瑕不明所以，依言过去。石新月就对无瑕说道：&ldo;我收你做弟子可好？&rdo;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全都吃了一惊！

无瑕忙道：&ldo;先生，我不过是一个奴婢。&rdo;

江天凌却眼神闪亮的看着水无瑕，&ldo;先生，您果然要收无瑕做学生？您给无瑕讲课的时候我在边上旁听可好？&rdo;

江天舒却哼了一声，&ldo;无瑕可是我的侍女，要旁听也是我在边上旁听才成。&rdo;

石新月自然没空理睬这兄弟俩，冷笑了一声，&ldo;奴婢又如何？我朝虽然规定女子不得参与科考，但是又没有规定女子不得为官！你既然有这等见识，拜在我门下好生学习，将来做个青山书院的女教习，让一群男儿拜在你门下做学生岂不是很好？&rdo;说完又猛然大笑起来，&ldo;那等场景，想想也过瘾！&rdo;

无瑕忙道：&ldo;多谢先生厚爱，奴婢却担当不起，还请先生收我家公子做弟子。&rdo;

自己教这位纨绔世子实在是老牛拉破车，吃力得很，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看起来似乎挺靠谱的先生，不管三七二十一，坑得一个是一个。到时候让这位似乎挺厉害的先生管着江天舒，自己身上的担子就可以轻一些了。

石新月看着无瑕，又看看江天舒，沉声问道：&ldo;这文章到底是谁写的？&rdo;

江天舒忙笑着说道：&ldo;先生，您就别管是谁写的了。我们就跟着您学上这么几个月，我家侍女将来是要与我一起拜在谢国师门下的，若正式当了您的弟子，将来转移门庭，未免有些不好意思。&rdo;

石新月又发出一阵大笑，说道：&ldo;拜在谢国师门下，好大的口气！你以为谢国师收学生就像是在地里收大白菜，随便割一颗算一颗？看在你有这等豪气，不管你是蠢材也好，天才也好，我就认认真真教你几个月！&rdo;又斜睨了江天凌一眼，&ldo;好了，看在你要拿出两万两银子的分上，我也认认真真教你几个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