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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第2页）

芊泽嘤嘤哭泣，小脸俯下埋入双掌中。

第一百零六章屠城

天愈破晓这时，莫殇从内殿里走了出来。祁烨站在窗前，目光平视远方，淡淡道：&ldo;怎么样？&rdo;

莫殇俯首：&ldo;主上放心，她死不了。&rdo;

听罢，祁烨怪异的笑了笑，侧转过身：&ldo;很好，朕喜欢见她苟延残喘的模样。&rdo;

事实上，皇帝已命人截去了上官柳莹的双臂双脚，放入瓦坛内，但恐其死的太过轻易，便命莫殇制药，让她意识清醒的享受折磨，却偏偏死不了。这等做法，极尽残忍，莫殇暗自心忖，主上似乎比起以前，更为暴戾了。

&ldo;莫殇，这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rdo;祁烨吩咐他走，边说边欲转身。然而，莫殇却迟迟不动身，倒是踟蹰问道：

&ldo;主……主上，属下有一事甚为不解。&rdo;

祁烨止步，冷冷回眸：&ldo;何事？&rdo;

莫殇额间冷汗涔出，他拭了拭，说到：&ldo;主上的药，向来是属下配制的。多年来，后宫之中无有人孕有主上之子，为……为何，芊姑娘她……&rdo;

他配的药天下无双，皇帝断然不会有子嗣。为什么这次芊泽却怀了孩子，难道是他失手？莫殇大为不解。

祁烨听罢，目光微眯，眉宇间凛然生寒。晨曦之光从窗外she入，却仿似害怕他一般，在他身前戛然而止。一边是光明，一边是黑暗，祁烨却伫立在这明暗交接之处。

&ldo;朕不想解释这个，你下去吧。&rdo;

他拂了拂长袖，莫殇见他似有愠色，便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他怪自己多言，赶忙下跪：&ldo;属下多言了，属下多言了。&rdo;他叩首过后，连连后退，仓惶而去。然而，一边疾步而走的他，一边仍在思忖。

如果说，芊姑娘怀有皇上的孩子，不是他配药的失败，那么，就只能是皇上自己没有吃药。

莫非，他是想要个孩子的？

莫殇想时猝然止步，站在长廊的一处怔然发呆。这怎么可能，主上痛恨魅生的身份，怎会留有魅生做子。可是，如若不是这样，他怎会不吃药？

莫殇狐疑不解，而恰时长廊远处，走来一对说说笑笑的宫女。她们互挽胳膊，嬉笑道：&ldo;知道小翠出宫嫁了个好人家么？&rdo;

&ldo;是啊，她真是好福气。&rdo;

&ldo;上个月来信时，她说她已生了个女娃，长的可像她了呢！&rdo;女子掩不住高兴，眉飞色舞的说来。两人雀跃，没有注意莫殇怪异的视线，径自走了过去。她们走后，莫殇的脑海里，倏地闪过一月之前的情形。

他和主上站在一起，他一如既往的搁下调配好的药汁，恭敬道：&ldo;主上，喝药吧。&rdo;

然而，主上却迟迟未有拿起那碗，反而问了他一句。

&ldo;莫殇，你说生个女孩，会不会长的像她娘？&rdo;

他说时，眸底仿似有一丝希翼之光，流淌而过。但只是一瞬，便悄然逝去，莫殇哪里抓的住。当时的他没有多想，但如今回想起来，他才幡然顿悟。

莫殇抚了抚长须，喟叹一声。他望向天际，淡淡低吟：&ldo;原来主上他……&rdo;

也想要一个家。

那下半句话，莫殇没有说出口。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憧憬，主上的恨，漫无边际，他收不了手，暗烩教也收不了手。一切的一切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被定死，他们终究要和祁胤，一同覆灭。

带着恨，与之一同覆灭。

就在莫殇独自哀恸感慨之时，泷克正跪在祁烨身下，俯首接命。祁烨残忍的笑意，经久的噙在嘴畔。他薄唇开合，只说了两个字。而这两个字已让泷克，大为讶异。然，他并不敢多言，只道：

&ldo;属下遵命，这就起身赶赴漠西。&rdo;

祁烨笑出声来：&ldo;你知该如何做，记住，要让祁明夏救也救不来。&rdo;

&ldo;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