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点小事杜某自能办到,只是不知道爷的名讳是‐‐&rdo;
&ldo;宇文恭。&rdo;
杜老板乍听时只觉得这名字熟悉,既然到了京城吃住都能挂他的帐,还是为上堂作证,怎么想都觉得这个忙太简单且非帮不可。
再三道谢了之后,杜老板才兴冲冲地赶去常盈仓。
回了房,迎春似笑非笑地瞅着他,&ldo;你就这般有把握到时候定能把犯人给押进京里问审?&rdo;
&ldo;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rdo;
&ldo;那好,接下来咱们要做什么?&rdo;来吧,两人联手,肯定要将这一票贪官污吏绳之以法,她光是想像就够乐的了。
&ldo;玩乐。&rdo;
&ldo;……啊?&rdo;她听错了吧。
&ldo;没办法,漕船未进,户部主事还在路上,漕台副官也没到,咱们除了玩乐等待,别无他法。&rdo;
听似有理,迎春就姑且信之,只是这种时节她一点玩乐的兴致都没有,尤其出了趟门回客栈就汗流浃货非得沐浴不可,她哪里还想出门?还不如待在客栈就好。
只是‐‐
&ldo;杜老板已经退房了,隔壁多了间空房,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挤这一间房?&rdo;更可恶的是,为什么她沐浴时他就非得待在房内?
&ldo;替你看门。&rdo;宇文恭回答得天经地义。
&ldo;替我看门,你就应该到门外守着。&rdo;她好心地提醒着。
&ldo;那是下人做的事,你认为以你的身份能够差使镇国大将军替你守门?&rdo;宇文恭托着腮,懒懒地窝在竹榻上。
迎春不由瞪大眼,镇国大将军了不起了?!镇国大将军就能调戏民女了?拿着这顶天的头衔逼迫一个丫鬟就范,他也算了得!
悻悻然地抱着衣袍到屏风后头,又听他道‐‐
&ldo;明儿个有件要紧事。&rdo;
听着,她从屏风后探头,问:&ldo;什么要紧事?&rdo;
&ldo;咱们上浮佗山。&rdo;
迎春偏着头,总算感到一丝古怪了,忖了下,她指了指上头,态度如常的问道:&ldo;咱们什么时候出发?&rdo;
宇文恭一见她的举措,不由自主笑眯了眼,伸出两根长指,笑道:&ldo;依我看,咱们差不多辰正时动身吧。&rdo;
&ldo;不会太晚?&rdo;她又指着耳朵。
&ldo;那就辰初动身吧。&rdo;他点点头。
她应了声,缩回屏风后头准备沐浴。
啧,就说他说话怎么突然不客气起来,原来是有耗子躲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