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四处静得吓人。
h市的夜晚寒风交织,这个圣诞夜里所有人都在温暖的室内烤着火狂欢,街道里厚厚的落雪无人理睬,静得只能听得见落雪的声音。
“好啊。”
陆峙低下了头,竭力想让眼里的泪流回去,却又只能看着眼泪落在雪地上,砸出一个又一个小坑,“我知道了。原来我一直是这样的人。”
这辆车最终没能前往它预设的目的地。
司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也没敢过问陆峙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导航路线,眼观鼻鼻观心地专注开车。
车宽敞得很,陆峙把人放在像床一样宽大的座椅上,拉下了中间间隔掉司机的隐私帘。
他看着浑身发抖,已然失去理智了的季瑾,目露迷茫。
陆峙轻而易举地脱光了他的上衣,那件昂贵的羊毛开衫被扔在地上,季瑾的身体裸露在车内微凉的空气里,不由得轻微地瑟缩了一下。
陆峙虽不算情场高手,可这么多年混迹在各种酒宴里,许多东西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
比如刚才给季瑾注射的那种药,陆峙便也有所耳闻。
他静静地看着季瑾挣扎,坐在季瑾的不远处,想等季瑾理智丧失,主动过来求他。
从注射到现在已然超过一个小时,而欲望自始自终都未得到过纾解的季瑾已经无法忍耐下去,此时已经发出令人情动的喘息。
但是季瑾却没有求他。
“瑾哥。”
陆峙摸了摸他的嘴唇,“还坚持得住吗。”
季瑾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他下意识地贴近身上很凉的陆峙,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掌心。
陆峙晃了晃他,看见他额上因为忍受药效而出的冷汗,眉眼沉了一沉,垂了眼睛拿了手帕,仔细地帮他擦去,又有些悲哀。
只有用药,他的瑾哥才愿意靠近自己吗?
除了自己,谁都行吗?
他的眼底暗了一暗,可季瑾脸上痛苦的神色愈甚,陆峙知道,自己再不帮他弄出来,怕是会出人命。
但他又不甘心。
他望着什么也分辨不清、意识混沌的季瑾,望着这张即便是痛苦得面色发白却依然漂亮的面孔,他想,为什么季瑾不能是一个可以被自己标记的oga?
为什么患得患失的永远是自己?
他难过又悲伤地上前把季瑾抱在怀里,想再狠下心对待季瑾,但看着季瑾的脸,却无论如何又狠不下心来。
可就在这时,陆峙听到季瑾的嘴里似乎在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