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其实心里也没底,不晓得这教主大人究竟是如何一个手段,究竟是否真有起死回生之术。虽然说皇祁现在的情况九死一生,让这教主大人来医治也算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但是。。。。。。皇祁要真就交代在了这荒山野岭。。。。。。不不!她可没法想象。
云中天倒是很淡定的瞥了一眼妙妙,便自顾着开始算计皇祁醒后,他该得一笔多少金额的报酬了。
“堂堂一国之君,一千万两不算多吧!应该不算多。。。。。。”
“噗——!”妙妙当场就把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来,倒是见识过狮子大开口的,这么多黄金,他可是花得完?!
“嘛嘛,不要这么惊讶啊,你们普通女子不都是喜欢有权有势之人么,我要是有这么多的黄金,就给她打造一座黄金屋,岂不妙哉!”云中天挑挑眉,说得一脸的认真,妙妙忍俊不禁,他倒是有模有样的似乎真的在策划这么意见事情一般。
“说起来。。。。。。你原来都三十多了啊。。。。。。怎的都不曾有过女子?”一个男子,容貌又是英俊不凡,妙妙便是懵懂不知事的时候就被这男子给勾去了心魂,魅力可见一般,虽然偶尔没个正行,却又是极为强大可靠的人物,怎的,都不曾有过女子。。。。。。否则先下也就不会,动辄一句凡间女子如何如何,妙妙并不觉得他是在贬低他们,只是单纯的知道这男人不过是不了解女人罢了。
一副想要倾尽所有来赚娶媳妇老本的妻奴模样。。。。。。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将来能被你喜欢上的女子肯定很幸福。”她听得自己的声音无意识的这般呢喃了一句,连忙回过神,住了嘴。
“小妙儿。。。。。。你倒是想多了,其实,我觉得小妙儿就挺不错。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心思却又是那么细腻,配我正好。。。。。。”妙妙嘴角一抽,淡定的把这个太过于亲近的教主大人推远了一些。回过头继续看着干草堆上的男子——
比之昨日,已经不再全身发热了,唇色依旧苍白如纸,只是更加严重的就是他的身子已经渐渐冰冷,呼吸急促而痛苦,眼神涣散,已说不出话。。。。。。当真一副处在弥留之际。大限将至的模样。
云大教主顾不得幸灾乐祸,低声道:“三个时辰前还能呢喃着说些胡话,越来越重了。我虽然能够找到一些草药,但这儿毕竟深山野林的,救命药草可不是那么好找的。要是再恶化下去的话。。。。。。只怕,撑不过今夜。”
妙妙拧眉瞪眼,道:“怎会如此?!可有什么法子?”
“当是那一箭伤了肺腑。这等事我见得多了,箭上又是催了毒,侵入到了肺部心口,弥留在了血液之中,我虽然化去了毒素,这伤害还是有增无减的。他淋了雨水。伤口怕是还有发炎化脓。。。。。。到了这一步,几乎是必死无疑。。。。。。”
张君瑶满头冷汗,嘴唇青紫。痛苦喘息着,妙妙咬咬牙,唤他:“初云!可还听得见,醒来可好。。。。。。”
自然是没人回答她的。
他上衣已被解去,露出胸膛上箭伤之处。血早已止住。
李承嗣看着他满身是血的身躯,仿佛突然才意识到这个云国现任皇帝。其实与当年那个孤傲的少年皇祁是同一个人,温文儒雅却又有些偏执孤傲,做得一手好文章,常常像个兄长一样在她惹祸之后为她善后了事。不论他说什么做事什么都是一副正气禀然不容置喙的模样,虽颇有骨气,却毕竟不是皮糙肉厚的亡命之徒。
他胸膛起伏快速而微弱,妙妙定睛看去,竟觉得他左侧胸部竟似比右侧胀起,皮肤绷得发紧,按上去触感虚浮松软,十分怪异。
许久的许久,才听得他开口,已经是没了意识的,嘴唇颤抖,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好胀。。。。。。杀,杀。。。。。。我。。。。。。”
他右手动弹不得,左手烦躁地抬起,痛苦地抓向侧胸,将自己挠得皮开肉绽,竟似要将胸膛划开!
妙妙的手抖了抖,听得云中天在一旁难得正经的低声说话,“果真坚持不下去了。。。。。。”
妙妙心里一热,也不知道如何涌起的冲动,当即厉声喝道:“刀子!”
云中天一迟疑,妙妙已经一把将那把刀子抢在了手上,只见得她把刀子在火上反复烫烧了一遍,烤到刀尖发红,云中天心下一骇,马上知道了她的意图。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这女人莫不是疯了!
妙妙取过之前留下的一点烈酒泼在皇祁的伤口处,示意云中天按住他左手,待刀尖褪了红色,冲着那伤处直直划了下去。
便是连云中天也不由得心下一跳,第一次觉得刀子和肌肤相触的场景,当真寒碜人。
皇祁压抑的发出一声低吼,如同陷入绝望的动物的哀鸣!刹那间,山洞内泛起一股微弱的烤肉气味,可见的那把刀子还是滚烫的。
那伤处皮肤缩紧,并未流出血来。
妙妙只划开浅浅一道便停了手,弃了钢刀,取过一旁熨在火上的温水。
饶是云中天也不由得有了几分后怕,见鬼一般的看着妙妙,道:“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