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燚,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习娜鬼指神差般的开了口,眼神迷离,并没看向阮燚,“如果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初恋而向现在的妻子撒谎,你觉得什么原因最有可能?”
阮燚没答话,而是起身走到一旁的高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复又回到座位上,小心翼翼的将那本有些破旧的书放进盒子中,“习娜,你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再来问我呢。”
“男人和女人不论从性别还是心理来说,都存在着巨大的差异。所以,我想问问你,从你男人的角度出发,是怎样认为的!”
“和你想的一样。”
“噢……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她反问,对于阮燚这份自信感到怀疑,“阮燚,莫非你会读心术嘛。”
“也许吧。”
习娜颇为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双手撑着下巴,眯起眼睛,慵懒的像只猫一样,“阮燚,你这儿有酒吗?”
“没有。”
“少骗人了!我上次还瞄到你那柜台后边有一瓶……”她坏坏的擎着嘴角,眼珠子来回在阮燚脸上打转,有一种雀跃,有一种侥幸,“阮燚,还说拿我当朋友,怎么好东西都不和我分享一下。”
阮燚摇着头,没辙的让明明将酒拿来。
“喏。”他慢条斯理的将瓶盖打开,豪气的把一整瓶酒放到习娜跟前,也不给酒杯,颇有些戏弄玩味的成分在里面,“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阮燚,你也忒大方了吧!”这瓶可是市值好几万的珍藏酒,他居然就这么眼都不眨不下直接拿给她喝,而且还是让她以这种毫无品味的方式喝!他这是让她像喝啤酒一般,牛饮下肚嘛。
行,既然你这么土豪,我也就不客气咯!
一口一口将美酒饮下,习娜几乎都没有细细品尝的功夫,她就像是在宣泄心中的积郁般,渴望从酒精中得到麻痹。
她的脸上挂着笑,脸颊沾满绯红,可那双眼……
却像是在哭泣。
阮燚看着渐渐处于微醺状态的习娜,终是皱着眉头,将酒瓶从她手中夺过。习娜不满的眯了眯眼睛,伸出爪子想去要回来,“阮……阮燚!你抢我的酒干什么!”
她这会儿已经打起了酒嗝,呆呆的有手腕托起自己的下巴,没一会儿又浑身无力的整个人趴了下来,脑门重重的撞击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阮燚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没有做好准备,他赶忙起身走到她身旁,抚着她的肩膀,将人带起。
“唔……”她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声,额头尤为红肿,似乎刚刚那一下把她撞得不轻,“好痛!唔……好痛啊!”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原本精致的五官此刻全都皱巴在一块儿,大颗大颗的眼泪直往下淌,委屈和苦痛到了极点。
“习娜……”他轻轻拍了她的背脊,没有任何不规矩的动作,就跟在哄小孩子一般,语气轻柔温和,“别哭了,我给你擦点药好吗?”
可习娜不知是仗着酒劲上来,还是真的痛到不行,有些耍无懒的只是一个劲在那哭啊哭,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面子不面子,到最后干脆撒泼的一头撞向阮燚的怀中,嘴里狠狠的埋怨:“我撞你试试!看你疼不疼!”
明明是从一开始就被习娜的大阵仗给惊到了,他放下手里的活儿,探出个脑袋往他们的方向看,用眼神和阮燚交流——老板,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