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儿笑了,进到厨房,见到锅里温着青菜虾仁粥,正散发着香味。
是林致远一早做的。
白晓儿满怀心事地将粥吃了,开始反思昨天的事。
自和林致远一起,她就变得迟钝起来,脑子好似生了锈。
周小莹昨天说的话明显有蹊跷,而她只顾着吃醋,连缘由也不问。
“周小莹为何要说大郎是为了她?”
白晓儿蹙眉,心里想:“如果单指大郎为她铤而走险策划绑架案,周小莹为何会这般害怕,她并不像面上看起来那样胆小。不对,这件事一定有内情。”
白晓儿相信自己的直觉。
以大郎对周小莹的迷恋,只要周小莹开口,就算让他摘掉自己心肝,他恐怕也甘之如饴。
周小莹既然去找林致远倾诉,那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白晓儿于是坐在家里等林致远。
很快到了晌午,周围的人家飘起炊烟,林致远依旧没回。
白晓儿去街口的煎饼摊上买了煎饼,吃了一半觉得太硬,多的就用汤泡了给了小花吃。
小花不挑食,吃得很欢。
白晓儿心绪不宁,拿了纸笔开始写字。
因这段时日无暇练字,如今写来很有些生疏,甚至比前些时更糟。
她悬着的手腕略微松了一分,落下的那一笔就歪了。
她瞧着那不堪入目的字,顿时没了兴致,将纸揉成一团。
外面传来敲门声,白晓儿起身开门,沈思齐站在门口,神色有些凝重。
“晓儿,案子已经结了。大郎被判了斩刑。”
“怎么会这样?”
白晓儿吃了一惊。
她曾私下问过林致远,因阿牛平安归来,银钱未受损失,加上这是白家内部纷争,大郎至多判个流放。
死刑是她说着唬白老头那些人的。
为的就是让他们害怕,消停几天。
可如今却……
白晓儿忍不住蹙眉。
沈思齐告诉她:“大郎在牢里什么都招了,除了绑架阿牛,他还犯了另一宗命案。前几日街上一个小混混被人一刀捅死,原来是大郎干的。”
白晓儿眉心突突直跳。
“案子昨天已经结了,他为何自寻死路?大郎没那么蠢。”
“我也觉得奇怪。我问了当时的书记官,他说大郎说自己罪孽深重,对不住枉死的人,良心发现才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