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颓丧的想着,也许终其一生,我都不能为父母和爷爷报仇∶&ldo;还真是没用呢。&rdo;
赵越之和五长老看着方才还是恼怒愤慨激怒的苏泽言,转眼却痴痴的笑起来。
五长老∶&ldo;不好,他这是走火入魔了。&rdo;
赵越之一揽苏泽言,一手运功抵在他背上,强行调解他体内□□的内息。
小六在旁边大气不敢喘,心里祈祷着苏泽言可千万别有事,只要他好起来,就分一半的压岁钱给他。
时间缓缓流过,苏泽言醒过来时,只见到赵越之坐在床头,一眼不眨的看着他,五长老和小六不知去了哪里。
他迷茫的问道∶&ldo;我睡着了吗?&rdo;
&ldo;你走火入魔,五长老只好把你打晕了。&rdo;赵越之毫不负责的把责任推卸给不在场的五长老。
&ldo;我真是没用,武功不怎么样,还走火入魔,让你们操心。&rdo;苏泽言捂着眼睛,哽咽道∶&ldo;活成这个德行,真是对不起爷爷。&rdo;
苏泽言捂着脸,任凭眼泪横流∶&ldo;哭过这一次就好,就当是祭奠亲人了,以后再也不能哭了,要坚强起来,还有许多事等我去做,亲人们还等着我给他们报仇雪恨呢。&rdo;
赵越之心疼的想去抱一抱苏泽言,但他终还是收回了手,让苏泽言痛快的哭了一回。
一夜之间,苏泽言长大了,他脱去了少年的稚涩,眉目间多了丝世故算计。
炭盆中一点火光映出五长老满面的愁容,七长老坐在他旁边,说道∶&ldo;儿孙自有儿孙福,苏泽言和赵越之的事情你就别瞎操心了,依我看,赵越之这个孩子不错,虽说出身魔教,但并不坏。
我们并非苏泽言的亲生父母,有些事不宜管的太多,适可而止吧。&rdo;
五长老依旧低着头,不言不语,入定了一般。
七长老摇头,道∶&ldo;你这叫棒打鸳鸯,何况你还打不散,坐那坏人干嘛。现在魔教也不杀人越货了,不干伤天害理的事。生活环境比咱们武林盟好多了。赵越之有才有貌,配苏泽言绰绰有余……呃,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rdo;
五长老横了眼七长老,过了片刻后叹气,说道∶&ldo;我对赵越之本就没有成见,棒打鸳鸯不过是试探下他二人。你喋喋不休的说三道四,烦不烦。&rdo;
七长老∶&ldo;我喋喋不休,我说三道四,我走还不成吗。&rdo;
话落,七长老便悄无声息的出了五长老房间,眨眼间,轻鸿般缥缈无踪。
寒雪中,张北立在雪中,许久后,他身后的门&ldo;吱呀&rdo;一声打开,三长老摆摆手,让他进了门。
&ldo;师父&rdo;张北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道∶&ldo;这是何大人给您的。&rdo;
三长老接过信,看了眼张北∶&ldo;今日的武林盟还有什么让和大人惦记,让朝廷不放心的?&rdo;
张北∶&ldo;弟子不知。&rdo;
&ldo;哼&rdo;三长老拆开信,看了几眼,勃然大怒,一拍桌子∶&ldo;岂有此理,他居然要我彻底毁掉武林盟。&rdo;
张北垂首,眼观鼻鼻观心,把自己伪装成一尊石像,心道∶&ldo;武林盟不早就毁在您手里了吗。&rdo;
良久后,三长老无力的挥手&ldo;行了,你回去吧&rdo;赶走了徒弟。
他出身武林盟,又是武林盟主的弟子,本以为武林盟主唾手可得,哪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苏简。
自打苏简来到武林盟,不知使了什么法,甚得老盟主欢心,没多久就把盟主之位传给了他,对他这个亲传弟子视而不见。
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借着何财的手扳倒苏简,却不想,贼船上去容易,下来难。
何财握着他暗通官府,谋害盟主的证据,胁迫他坐下许多自毁长城的事。每次迫不得已后,他内心都是一半快意一半悔意。
日升日落,三长老盯着那封信看了足足一天一夜。本来要烧掉的信,鬼使神差的被他保留了下来,他想,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就要解脱了。
赵越之放不下苏泽言,一直陪在他身边,把魔教一摊子事全扔给了老爹和左右护法。
苏泽言∶&ldo;你说朝廷也曾对魔教下过手?&rdo;
赵越之整理好手里的信,整理了下思绪,说道∶&ldo;是的,朝廷在魔教安插了许多眼线,想要诬陷苏老盟主那样诬陷我爹,然后…………我爹那么老奸巨猾,那那么容易上当,摆平了阴谋后,他改变策略,做事变的低调,甚至主动亲近官府,做出奴颜婢膝的样子。让朝廷放松警惕。
后来,他老来得子,自从有了我,这些事就都是我在做了。&rdo;
苏泽言瞧着赵越之惨兮兮的表情,了无生气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容∶&ldo;……老奸巨猾,有这么说亲爹得吗。&rdo;
赵越之堵着的心绪随着他的这点笑容也松快许多∶&ldo;你不了解他,他可喜欢听了。&rdo;
&ldo;你们父子好奇葩。&rdo;苏泽言幻想了下,自己的父亲如果活着,他们又会是如何相处呢?
&ldo;魔教现在还有朝廷的眼线吗?&rdo;魔教中有朝廷的眼线,武林盟内必定也有,除了三长老,一定还有他人。
&ldo;最大的那根已经除了,就是前任东长老。&rdo;赵越之道∶&ldo;小鱼小虾也清理的差不多了,就算是还有漏网的,也蹦跶不出什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