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无尽的变化。在谢林和其他学者的影响下,他们把&ldo;普遍同情&rdo;的概念
引入了他们的哲学,这种同情,例如在化学的亲合力中、在磁力中和人类之
爱中,到处都显示出来。后来,他们被施莱尔马歇倾吐的宗教思想所感动,
从伯梅那里借用了&ldo;中心&rdo;的概念;所谓&ldo;中心&rdo;就是世界的灵魂和神圣的
原则。无论如何,只有天才的艺术家通过直觉,或甚至通过梦幻和魔术,才
能接近真正的现实:在他的手里,这种神秘的体验转化成艺术品。这是一种
奇迹哲学,诗人变成了传教士。不幸的是:还不能说有人真正地创造过这种
奇迹,因为这些浪漫主义者没有留下伟大的作品,最好的也不过是诺瓦利的
那些作品,其中主要的是《夜之颂歌》(1798‐1799年)。
然而他们的确播下了丰富的思想种子。在这方面,1801年至1804年间,
奥古斯特&iddot;施莱格尔在柏林的一些讲演起了重要的作用。在那些演讲里,他
给浪漫主义下了定义,并且宣称艺术是一个民族生活的最高表现形式,是民
族灵魂的象征。施莱格尔给历史以这样的教训:美没有普遍性,研究和欣赏
艺术必须首先联系艺术产生的环境。至于民族,它本身必然导致出这样的结
论:为了达到完全的民族自觉,最好的措施莫过于研究民族的历史遗迹。已
经开始政治复兴和社会复兴的德意志,正是通过浪漫主义运动,才也成为欧
洲思想的一个中心。浪漫主义运动波及到法国较晚,但传到英国却很快。已
经发现直觉功效的科尔里奇在德意志旅行时,开始接触到浪漫主义哲学,并
且满脑子吸收了这种哲学思想。
浪漫主义本身不是一种政治学说,但是因为它象在其它领域里一样,在
政治方面也依赖于情感,所以它的信徒们也就随遇而安。随着反动势力的得
势,浪漫主义的信徒也大有作为,他们很快便成为狂热的反革命分子。此外,
他们从历史上发现了神圣罗马帝国和教皇统治。从1799年起,诺瓦利就歌
颂为中世纪大增光彩的基督教的统一;天主教的祷告书和音乐使他们深受感
动,诺瓦利并且为圣母玛利亚写了一首赞美诗。他自己仍然是新教徒,但由
于在奥国有作官机会,而且奥国比较坚决抵抗拿破仑,所以诺瓦利的许多朋
友就为奥国服务,而且改信了天主教。
不管这些思想是多么值得注意,但却决不能夸大它们对舆论的影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