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楚悦躲在空调房中,听音乐、练习速写,实在惬意。
桌上的手机响起,她接通,将手机夹在肩头,铅笔不停下。
电话是可茵打来的,&ldo;明天下午要不要去逛艺术展?&rdo;
&ldo;好!&rdo;她不假思索就答应,接着才问,&ldo;为什么突然想去艺术展?&rdo;
周可茵并不热衷艺术,甚至不感兴趣。
&ldo;不是我想的,是哥哥他朋友开的美术馆,最近在办展览,我说你肯定喜欢。&rdo;
&ldo;哦。&rdo;
&ldo;所以,我哥哥也会一起去,晚上他请我们吃饭,你不介意吧?&rdo;
&ldo;当然不介意,有人请吃饭,再好不过了。&rdo;
第二日,他们约在咖啡厅碰面。
周可茵推门进来,以为自己是早到的,直至见到她‐‐
卓楚悦已经坐着翻阅杂志,宽松的白t恤,牛仔裤,没有化妆,似无毛孔的肌肤年轻又粉糯。
她伸手去握桌上一杯冻柠茶,握住空气,抬起头来,可茵坐在对面,大口吸着茶。
正要问,你哥哥呢?
有人踏进咖啡厅,看见是周嘉庭,她笑起来。
如果父亲没有破产,在她的房间中,还有一张漂亮的梳妆台,那么她会尽心打扮。
现在,他们之间没有一点可能,自然要自在。
周嘉庭见了她,也只点头。
坐他的车来到美术馆,在大厅稍坐片刻,等到他的朋友过来招待与介绍。
美术馆很大,随处可见学生作品,真正的名家画作在三楼,可供拍卖,需要邀请才可以进入参观。
卓楚悦在三楼走一圈,立在一幅画前面,静静凝视它。
多出一道男人的声音,&ldo;长翅膀的女人?&rdo;
她循声转头。
美术馆灯光下,他皮肤偏白,五官更柔和,眉头轻轻皱。
卓楚悦回望着画,说,&ldo;是一枚胸针。&rdo;
摆在天鹅绒上的胸针。
&ldo;怎么看出来?&rdo;
&ldo;1839年成立的珠宝品牌,bagues-asriera的珐琅胸针。&rdo;
周嘉庭悠悠点头,&ldo;受教了。&rdo;
她不想卖弄的,笑着说,&ldo;我妈妈有这个品牌的首饰,我很喜欢,所以就去调查了。&rdo;
他转过头,看着她,然后意味不明地回应,&ldo;嗯。&rdo;
在美术馆一整个下午,可茵耗尽此行的耐心,打算离开,却找不到她们的&lso;司机&rso;。
周嘉庭消失有半个钟头,之后传来短信,叫她们直接去往停车地点。
到了停车地点,看见他大步走来。
可茵埋怨,&ldo;你去哪里了?&rdo;
周嘉庭是带着一幅画来的,经过打包,看不见内容。
卓楚悦只是有点好奇,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