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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ldo;对，这就是。那么清说吧！&rdo;

&ldo;您只要交给我一支好枪，我就回答，否则就不。&rdo;

他把正镟着的枪膛放到一边，起身走近我，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着我。

&ldo;交给您一支枪？决不！我的枪只交到能给我带来荣誉的人的手里。&rdo;

&ldo;我有这样一双手。&rdo;我向他点着头。

他又斜眼打量了我一下，坐下去，重新开始镟他的枪膛，嘴里嘟囔着：

&ldo;好一个青角！放肆得简直能把我逼疯！&rdo;

我随他去说，因为我了解他。我抽出支烟点上。接下来大概有一刻钟的工夫谁都没吱声。后来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一边把枪膛举起来对着光看，一边说：

&ldo;打枪可比看星星或者念内布卡特纳国王的砖头难，知道吗？您摸过枪吗？&rdo;

&ldo;经常摸。&rdo;

&ldo;也瞄过准儿，扣过扳机？&rdo;

&ldo;我想是的。&rdo;我给逗乐了。

&ldo;打中了吗？&rdo;

&ldo;当然！&rdo;

他一下子把查看过的枪膛放下，再次看着我说道：

&ldo;打中了，当然！可打中了什么？&rdo;

&ldo;自然是靶子了。&rdo;

&ldo;什么？您是当真要哄骗我吗？&rdo;

&ldo;是声明，不是哄骗。这是真的。&rdo;

&ldo;见鬼去吧，先生！真不明白您是怎么回事。我相信，就算是射一堵有十米长五米宽的墙，您也得射偏了。可您还在这儿一本正经地发表声明，简直能把人气炸了。我可不是您教的那个小孩儿知道吗？像您这样的一个青角、书虫，也想打枪！钻在那些土耳其、阿拉伯、还有别的什么破书堆里，还想有时间打枪！把那边钉子上挂着的那支老枪拿下来做个瞄准儿的样儿！这是杆猎熊枪，是我的手拿过的最好的枪。&rdo;

我走过去，把枪摘下来，端起来瞄准儿。

&ldo;哈罗！&rdo;亨瑞喊着跳起来。&ldo;这是怎么回事儿？您拿这枪就像拿一根手杖，这可是我所知道的最重的一杆枪啊！您有这么大劲儿吗？&rdo;

我不答话，用右手抓住他系着纽扣儿的上衣下摆和裤带，把他举了起来。

&ldo;行了行了！&rdo;他大叫。&ldo;放开我！您比我的比尔劲儿大多了呢。&rdo;

&ldo;您的比尔？他是谁？&rdo;

&ldo;是我儿子，他‐‐不提这个了！他死了，跟别人一样。他答应要做个有能耐的人，可我不在的时候，他和他们一块儿被杀了。您和他个头儿差不多，眼睛几乎跟他的一样，嘴也是。所以我对您‐‐喏，这不关您的事儿！&rdo;

一种深刻的悲哀布在他脸上，他用手抹了一把，以惯用的语气说下去：

&ldo;可是先生，以您这样的力气，却一心扑在书本上，太可惜了。您该锻炼身体！&rdo;

&ldo;我练了。&rdo;

&ldo;真的吗？&rdo;

&ldo;真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