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两位请上马吧。”
高铭做了个请的手势,并看向花荣,满是鼓励。
花荣看了高铭一眼,眼中信心满满,道了声是,便转身走回马前,一翻身骑了上去。
这时,一个兵卒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进来,李原便骑上马,一手接过一柄大刀,勒紧缰绳,让马原地踏了几步,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花荣一身银色的铠甲,阳光下熠熠生辉,因为使一杆银枪,枪法卓绝,所以花荣除了被称作小李广外,也被称为银枪手。
两人骑马对战,剑拔弩张,此时就见点将台上,有人挥动红色的旗帜,战鼓同时擂动。
便见李原拿刀出马朝花荣杀了过去,抡圆胳膊便砍,花荣抬起银枪抵抗,两人短兵相接,刀光剑影。
高铭虽然知道花荣厉害,但到底刀剑无眼,害怕他意外受伤,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实则手心里都是汗。
就见场上两人斗了几个回合,花荣俯身躲过李原的大刀,接着银枪枪头触地,支撑着他飞起身来,一脚踹到李原身上,直接将他从马上踢得一头载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下。
花荣则骑着李原的枣红马绕着他走了几圈,如果这是真正的战场,落马的李原早被花荣一枪戳死了。
李原捂着跌伤的肋骨位置,由两个兵卒扶着,来到了马洪和高铭跟前。
马洪刚要开口,就听高铭不带什么感情的道:“李原刀法不熟,弓马生疏,自此刻起解除李原牙将一职,空缺的职位另行寻人后补。”
这时候邱团练站了出来,咬着后牙槽道:“大人,怎么能因一场演武输了,就撤职呢?”
“怎么不能撤,只许时牙将离职,不许其他滥竽充数的人离开吗?”
高铭一挥手,“叫军政司立刻呈文案来,撤了李原这牙将。”
话音一落,聂亮就领了军政司的人来,文书都写好,将李原的名字填了上去,大印一盖,而高铭也很有效率,从聂亮手里取过早已准备好的大印,爽快的一印,完活!
李原捂着肋下,疼得直抽冷气,但又不知该说什么,犹豫间,文书都写好了。
高铭恨不得甩到他脸上,冷声道:“去罢。”
便不再看他一眼。
高铭他爹是太尉,公文递到上面去,就是走个过场,哪有不批的。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赶走时迁的,就怎么赶走李原。
邱团练见李原解职已成定局,恼怒的看向场内的花荣,对马洪道:“统制大人,卑职愿意会会这人!”
肯定是侥幸,打败一个牙将得意什么,且看老子的。
不等马洪答话,高铭便抢话道:“哦,不知邱团练想比试什么?”
邱团练看到花荣马鞍旁挂着的弓箭,一字一顿的道:“比箭。在这场地内,我先射他一箭,他若是能躲过,还我一箭,如此这般,各射三箭。”
刚才那这人枪法了得,既然如此,他既然挂着弓箭,那么就比试射箭,他对自己的弓法极有信心。
马洪等人冷眼旁观,并未发声阻止,谁都知道这邱团练的射箭技术整个军营无人能敌,叫他替李原报仇,给这个外来的家伙点颜色看看正好。
高铭则心想,找花荣比射箭?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他乐见其成,“好,就当如此!”
邱团练恨不得将对手射个透心凉,“弓箭无眼睛,如果有伤残……”
话音刚落,就听那人在身后道:“射死勿论!”
极为嚣张,听得邱团练只磨牙,冷笑道:“那就好。”
说罢,纷纷左右,“拿我的弓箭来!”
这邱团练骑一匹白马,通神雪白,膘肥体壮,乃是一匹好马。
他是军中有名的神箭手,之前演武比试就没输过,开弓射箭,一向是他最拿手的。
今日,他就在这最拿手的技法上,取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的狗命!
鼓手擂鼓,旗手摇旗,场内一片肃杀。
因为邱团练说他先开弓,于是一开始,花荣便打马往校场南边的尽头跑。
邱团练追了上来,从箭袋中取出一箭,扣得满满的,用尽两臂的力气,眯起眼睛,看准了前面黑马的方向,咬着牙关,一松手,将箭射了出去。
就见这箭乘着风,朝花荣射来过去,就见花荣一边骑马一边回头,侧身一躲,就将这支箭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