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吻,赵政却是用尽了全力的。
他与她唇舌交叠,贪婪的摄取着她独有的清甜之气。
久久流连,痴缠不休……
梁儿的心中生出许久未有过的悸动。
与赵迁的吻虽然偶有欢愉,但她从未真正失神;而与赵政肌肤相亲,她却从来都是轻易便会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三年前便是如此,如今依旧未变……
这一夜,梁儿终于重新睡回了昭阳殿寝殿的床榻上。
虽然左肩的伤使她不得随意翻身,但她整晚躺在赵政的臂弯之中,却是睡得极好。
这份安心之感,已经三年都不曾有过了。
一晃回来已有几日,赵政为了让梁儿能好好养伤,什么都不让她做,终日只待在望夷宫中,变作了一只金丝鸟般。
依照咸阳宫的规矩,一般宫人十五岁入宫,二十岁出宫——梁儿离开的这三年,宫人已经刚好换了一批。
这几日,几乎人人都在暗自揣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梁儿究竟是个怎样的角色。
她分明身着宫婢的服饰,头上顶着侍婢的名号,却又整日被大王捧在手心宠着,晚上侍寝,白天闲着,从未见她做过任何婢子该做的事情。
然而大家虽然都好奇得快要挠墙,却是无人敢去打听,只因大秦咸阳宫那条不可非议后宫的禁令,还有那渗人的种种酷刑。
不过宫中倒是有那么一个人,只要是她想知道的事,再多的禁令和酷刑也拦她不住。
水月宫中,胡姬一声嗤笑,揶揄道:
“呵,我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物,害得大王几日未召见我,原来不过就是一个暖床的侍婢,还被大王扔给那赵王玩了三年。真是不知,她怎么还有脸回来?”
那叫昭儿的宫婢凑上前去,神情严肃。
“美人可不要小瞧了她。奴婢花了重金才撬开那些老人的嘴。据说,就是有她在的那些年才有了凤凰池和梧木亭的禁令,大王亲口说,那是只有她才能去的地方……”
闻言,胡姬翻了大大一个白眼。
“那算什么?如今禁令虽然还在,可大王不是也让我去了吗?”
昭儿心里暗自一叹,她这主子虽是得宠,可急躁的性子也着实是让人放不下心。
“美人且听奴婢说完……曾经只有她才能去得的梧木亭,美人现在可以去得了;曾经只有她才能睡得的昭阳殿,美人现在也可以睡得了。但是美人可还记得那骊山宫里水雾缭绕的梨园奇景?”
这件事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胡姬便觉得气血甚是不畅,跳起来道:
“当然记得!那次我要过去看看,可大王偏不让我去,竟还让司马腾将我打晕了带回来,着实丢尽了脸。难道……那里,大王让她去过?”
“何止是让她去过,据说当年大王每次去骊山宫,都会时常与她在梨园散步许久……”
“够了!”
昭儿正愤愤的讲得来劲儿,却被心情不爽的胡姬一语打断。
她见主子只听了这一件事便有醋意滔天之势,心下有些犹豫还要不要继续说,低声道:
“美人……其实……她去过、但你没去过的地方,除了梨园,还有一处……”
胡姬一听,立即目光如锋,斜向昭儿。
“何处?”
“冀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