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没说话了。
魏琛连忙补救:“我现在就帮您改签!是要今天的吗?”
沈渡耳边一阵颤栗,容榕忽然整个人又活过来了,用气音替他回答:“今天今天,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儿了。”
他侧眼看向容榕。
她一脸期待的歪头看他,催促道:“赶紧走啊,改完了头等舱都没票了。”
沈渡微微眯眸,舌头抵着牙侧,气笑了:“不用改了。”
魏琛语气惊喜:“真的吗?”
“我把带过来的文件先传给你。”沈渡语气淡淡,迅速做出决定:“没问题的你直接下发到各个部门,还有待商榷的等我回来再处理。”
“好的没问题。”
这一套从善如流的操作下来,容榕愣了。
“你不是急着走吗?”
“我看你有些舍不得我。”沈渡终于端起咖啡,稍稍抿了口,发现凉了后又给放下了。
杯底碰撞着实木桌面,发出一声轻响。
容榕的心也跟着跳了跳。
沈渡继续说道:“所以我决定多待两天,好好陪陪你。”
“……”
按分钟计算工资的沈渡真是菩萨心肠。
慈善家本家。
她气鼓鼓的坐在沈渡对面,叫了杯黑咖啡。
闺蜜之间,最不能被接受的情况就是某个人不打一声招呼就把自己男朋友叫来。
平白无故插个男人在中间,什么话题都聊不开,简直浪费人生。
她看着沈渡,那眼神越看越嫌弃。
就好像沈渡是块臭石头,恨不得能一脚踢开的那种。
沈渡淡定的又叫了杯咖啡,指尖搭上领口,解开了最靠近脖颈处的衣扣,神色放松:“你再这么看着我试试?”
容榕拍桌,指着坐她旁边无辜的闺蜜:“你这么做,考虑过她的想法吗!”
一直当自己是空气的狗良忽然被cue,神色惊慌:“不是我,不关我的事,跟我没关系。”
狗良想得很开,反正她怨谁都不是,只能怨自己是个瓦数极高的大灯泡。
连回去的机票钱都是沈总包的,必须知恩图报,这时候就该麻溜的滚蛋。
她猛地将冰咖啡灌进嘴里,龇牙咧嘴的按着头做戏:“可能是路走多了,我突然头好痛啊。”
两口子同时望着她,面色不解。
狗良揉捏着太阳穴,十分娇弱的站了起来:“今晚我想一个人休息,谁也不要来打扰我。”然后歉疚的看着容榕,“对不起,明天恐怕我不能陪你了。”
她说是这么说,逃回房间的步伐却异常轻盈,不知道的还以为农民大解放。
容榕很有骨气的表示她可以重新再订一间房。
沈渡管她什么骨气不骨气的,直接把人扔回房间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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