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给事中属官搀扶着走出,见到苏兰渌亭后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自然是一阵诉苦不提。
贾琏这边撑伞到了一座宫门前,交了雨伞,再挨着宫苑飞檐下走,径直寻到雍隆皇帝入住的主殿外求见。
通报了姓名后,大太监戴权走出道:“圣人正在召见大臣,不便见面,你有甚要紧折子,只交给我就是了。”
贾琏取出那状似礼部里侍郎弹劾尚书的折子递过去,再道:“有权六曹给事中二属官任上私结外臣,微臣请求裁撤。”
戴权两手捧着折子,抬眼看了看贾琏,略带诧异:“这点小事怎么也值得闹到御前?还是说同你递的这折子有关?”
关系是有一点,但总之贾琏没有冤枉那两人。
戴权得了回应,愈加郑重的垂首捧着折子入内去了。
贾琏一时不忙着走,便在外等着回应。
戴权说这点小事不值得闹到御前,但奈何贾琏仓促上任,前任五皇子又闭门思过去了,还真不知该寻那个,便干脆心一横,直接禀告给雍隆皇帝,最是干净又清净。
谁叫是雍隆皇帝点他来做给事中的,这般靠近的干系,不寻白不寻。
等了有两刻钟,御前这次还迟迟没有回应,也就在这时,那一把年纪、胡子老长的礼部尚书来了。
这位一品大员在殿外通报了姓名,再用浑浊的老眼望向贾琏。
闻听到自家下属给透来的风声,他真个是来请罪的。
两人都在殿前保持静默,没有说话,片刻后,大太监戴权出来,先请这礼部尚书进去,再是小声着近前来,意味深长的看着贾琏。
“……因贾大人你请求裁撤给事中下官的话,圣人可是不怎么高兴。”
说完,戴权就再度进门去了。
对这危言耸听的话贾琏倒是没怎么在意,他在给事中任上待了三日,已然是看明白了。只管收发整理奏章,这般简洁的任上事务,前任五皇子能犯什么错?多半是真像吴用说的那般起了私心,犯了皇帝忌讳是真。
五皇子一去,两个属官又被贾琏特意以同样的理由告到御前,雍隆皇帝当然该生气。
这礼部尚书再来一搅和,不管里面是怎么个说法,贾琏倒是已经安心了。
他心里敞亮,皇帝既然是选他兼任递折子,就多半是觉得自个像个‘孤臣’,说话也有些可信。
如此又等了一刻钟,那大太监戴权果然是出来回应了。
“圣人说已经是知晓了,你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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