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月白点头,又犹豫地说:“赵姐……我想在微博上唱一小段歌,可以吗?”
赵雅知道岑月白是非常有分寸的人,思虑半晌,还是点头同意了。
当天晚上,岑月白穿着病号服,坐在医院单间里,抱着一把木吉他。
温柔含蓄的20岁男生,表情里带着些说不出的没落,长了一小段自己写的曲子。
曲调温柔,却含着淡淡的忧伤和遗憾。
唱完,他对着镜头笑了笑:“这首歌,叫《来不及》。”
这一切舒鹞都没去特地看过,只专心练习。
最后几天的练习,舒鹞和其他5个男生换上了舞蹈服装,练得非常正式。
周酩远就靠在舞蹈教室外的走廊里,两只手插在兜里,他的目光落在舞蹈室的单向玻璃里。
舒鹞穿着一身黑色工装,和那几个年轻的男人看上去很合拍,她站在其中,并没有女孩子特有的娇柔,表情比男人还酷。
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那是她的另一种美。
霾蓝色的练舞室,舒鹞带着healer剩下的5个人,像是一道黑色的利刃划破沉闷,把整间屋子都唤醒了。
跳完一首曲子,舒鹞脸上的肃杀感才凋零下来。
她皱了皱眉,看口型,是在和其他几个人说,她的体力限制了发挥,要重新练一遍。
岑月白就是在这时候,从隔壁的练歌房里出来的。
他自己摇着轮椅,滑到周酩远身边,静静的,没说话。
周酩远稍稍偏过视线,扫了岑月白一眼。
那首《来不及》周酩远是听过的。
粉丝们都以为岑月白是在遗憾演唱会上不能亲自跳舞,只有周酩远,凭借着男人的直觉感觉到,岑月白说的来不及,是因为舒鹞已经嫁人了。
两人谁都没说话,像是偶然碰见的陌生人,都看向舞蹈室。
等到又一支舞跳完,岑月白才垂头看了眼自己的腿,又看看倚靠在走廊窗上的周酩远。
岑月白的声音很轻,像是舍不得说出这样的话:“你会对舒老师很好吗?”
即使在这样的私下对话里,他也还是恭敬地叫她舒鹞老师。
也是因为这点,周酩远并不排斥岑月白。
周酩远从旁边的自主饮料机器里买了两罐喝的,一罐咖啡,一罐牛奶,他把牛奶递给了岑月白。
岑月白目光古怪地看向那罐牛奶,红色的瓶身,旺仔正斜眼看着他,笑得可灿烂了。
岑月白:“……”
周酩远笑了笑:“不是骨折了么,别喝咖啡了,牛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