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体育局说了,把孩子带到伦敦奥运会就回去。”
马术比赛只有盛装舞步最低年龄是十六岁,其余的比赛都在十八岁以上。
“参加伦敦奥运会的话,不是要参加国际马联举办的三星级赛?”栗舒礼想到马术的参赛标准,三星级赛第一轮不能有罚分或者两场比赛加起来不超过四分。
一年国际马联会举行几百场三星级以上的比赛,但是只有几十场是可以记作奥运会资格赛成绩。
他想到那一堆条条框框的规矩:“而且我记得国际马术比赛是邀请制,没有邀请函的话连参赛资格都没有。”
除了人之外,对赛马的要求比骑手还多,每匹赛马的身价都百万起步。
比赛方只会给国际顶级骑手发邀请函,为了追求参赛者所在国家的电视收视率。而国内的央五台没有买马术的转播权。
对于国人来说,马术是一个相当冷门陌生的项目。
“总局给我们下了指标,必须培养出一个参赛的骑手。如果伦敦奥运会没出成绩的话,国家马术队以后想要经费就会很困难了。”沈识宴声音平静,完全没有一副火烧眉头的样子。
他们做出过统计,一个能参加奥运会的马术运动员,身上花费至少超过一千五百万。凑齐一个马术队所需的投资近亿。
这笔钱普通的富二代也担负不起,体育总局不会全部报销,大部分还是靠骑手本人的家底支撑。多数情况下都是一匹赛马好几个马主。
“我相信她。”沈识宴站在栗舒礼的办公室,透过玻璃窗,他看到女孩骑着赛马高高跳起,轻松地跨过了障碍物。
“可是我家孩子练的是障碍赛,她不可能参加伦敦奥运会。”栗舒礼心情有些沉重,作为喜欢马术的一员,他对于国内无法兴起的马术运动有种无能为力的悲哀。
“她的潜能不仅是障碍赛。”沈识宴把目光从窗外一人一马身上收回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外甥女天生可以获得马的好感。”
他看重的不是女孩策骑的赛马,而是栗瑾本身。
马术运动七分靠马,三分靠人,通常情况都是追求血统高贵的赛马,一匹听指挥的马相当于赢下这场比赛。
“锦鲤,她从小就喜欢马这种生物,来我这里养伤后就开始接触真的马。”栗舒礼回忆栗瑾和马场的马在一起的情景,他意识到没有一匹马对栗瑾产生攻击性。
镰刀是他马场专门用来参加障碍赛的马,性格稳定,不会做出伤人行为,但是遇到不喜欢的人,会在障碍物前表现出抵触。
李锤都会让学员提前一个礼拜跟它培养感情。让镰刀不要在比赛的过程中出现拒跳行为。
“也有可能是我的马场最暴躁的只有追逐极光。”栗舒礼不确定地补充道,“只有它一匹马是热血马,其余的马都是温血马。”
追逐极光是香岛来的热血马,性情刚烈,即使是健康的情况下也不会展现亲人的行为。
室外环形跑道上,栗瑾和追逐极光听不到办公室两个大人的谈话,他们正在玩一个小游戏。
“猜猜我哪个手里有零食。”栗瑾伸出两个拳头放在小马眼前。
追逐极光头顶冒出一个疑惑的eoji,它试探着用口鼻凑近栗瑾的拳头,翕动了一下鼻子。人类的手上散发着一股它喜欢的甜味。
“你猜错了,这只手是空的。”栗瑾感受到右手传来的痒意,她开心地张开拳头,“我没有作弊哦。”
她仿佛赢了游戏,打开另一只手,里面放着一枚兔子形状的饼干,这是德国最新出的一款马零食。
追逐极光初次接触新零食,它动了动耳朵,伸着脖子凑近闻了一下。
“香吗?”栗瑾把饼干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有一股浓郁的椰香。
追逐极光头顶出现一个红色的爱心。
栗瑾把手里的饼干放在它嘴边:“吃吧。”
追逐极光头顶的eoji变成了爱心包围的小黄豆。
栗瑾知道这是它对自己表达喜欢的方式,伸手抚摸追逐极光颊骨:“以后要好好听我话,我会给你买很多好吃的零食。”
“咴咴~”追逐极光咀嚼着口中椰子味的小饼干,享受骑师温柔的摸摸。
它看到朝着这里赶来的高大的男人,美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不满。
栗瑾看到追逐极光头顶又出现三个击剑运动员的eoji,她回过头看到沈识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