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誓死不从!”
“好。”靳司澍森森一笑,“那不如我现在就接电话,告诉他们我、还有你,我们两人现在在哪儿,以及将要去哪儿。我想贵校门口认识你的会比咖啡馆多得多吧?”
“你……”温也气蒙了,拼命想转过头去骂他,奈何实力有限,她被那人拎小鸡仔似的推着往前走。她几番深呼吸才让自己不至于被气死,可越忍越憋屈,最后只能将舌尖上的国粹化作干巴巴的一句话赠予他:“卑鄙!”
靳司澍含笑,“不想我更卑鄙就照做。”说完,他松开她。温也先是一顿,随后果然一言不发地大步向前走,而且越走越快,像在和他赌气般。
只看她纤柔倔强的背影,就能猜到她脸上是怎样委屈的表情了。两人手机从离开咖啡馆起就振个不停,他们彼此不搭理的默契分崩离析,对她来说简直像背叛一般。
但为了确保自己不被引诱做出什么吓坏她的事儿来,靳司澍不得不破例委屈她一次。
事实证明靳司澍的“威胁”是很管用的,本该迁就她走十分钟的路程,却因温也的极度配合只用七八分钟就到了沅大校门口。
两人站在校门口马路对面一家小门脸发廊边,往前走几步就是红绿灯斑马线。路上行人不多了,连发廊里的红头发梅姐都早早关了铺子回家过周末了。紧闭的卷闸门外,只剩两侧的三色转花筒灯还亮着温馨的光。
温也将外套拉链拉下来,呲拉的声音在寂静月色下十分刺耳。
靳司澍快步走到她面前,高大宽阔的身躯牢牢遮住了头顶路灯的光亮,哑声阻止,“穿着吧,下次给我。”
“没有下次。”温也眉眼冷淡,自顾自脱下了衣服塞到他手里,“不是嫌我话多吗?下次见我话更多,所以干脆别见,这样你耳边就清净了!”说完就要走。
气氛倏然紧绷,靳司澍将她拉回来,“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温也反问。
跟他说话要仰头,费劲的很,两人又只有一拳距离,温也余光避免不了瞥到他攥着自己那只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阴影里发出柔和而微弱的银光,可以看出是很好的材质,可此时这枚银环落到温也眼里,竟没由来地刺目又碍眼。
于是赌气般,她挣脱他的手,“就是再也不见的意思!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绝不会凑过来面前招你烦,谁问起来都是从来没认识过,这下你满意了?”
话落,靳司澍脸刷地黑了,凌厉的五官在背光的阴影下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温也见状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她从没见过靳司澍如此“可怕”的样子。
他逼近,墨眸黑稠,气息隐隐暴戾,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粗重地砸在她头上。温也招架不住,慌忙低下头去,接着就听他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从耳畔响起,隐隐掺杂沙哑,“温也,你好样的。”
“我只让你安静十分钟,你就觉得我烦你了,不想和我再见了?那我呢,我安静了这么多年,是不是也该归咎于你烦我?如果是,你何必像现在这样表现得那么在乎?不过不是……”
他声调蓦地拉长,同时俯下身,森冷的笑意玩味地逼近她的耳朵,“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后悔了,想和我玩欲擒故纵?”
“……”温也倏地瞪大眼睛,她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又倒打一耙的人。女孩觉得自己如果不反驳回去,今晚铁定气到睡不着,于是鼓足勇气仰头再次直视他的眼睛,“靳司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有一点我可以回答你……”
“我是不在乎,无论多少年不见我都不在乎,而且问心无愧!毕竟说话不算话的不是我,不辞而别的也不是我,我又有什么可在乎的?”
她越说越气,最后竟然隐隐泛着泪光了,靳司澍心蓦然发紧,下意识抬手帮她擦拭,可温也像预料到一般,倔强避开了,继续骂,“如果不是今天